冯镜衡始终不对她父母的事故还是分开有任何置喙。只怪她,“为什么不早说?”
栗清圆义正言辞,“因为你没问啊。”实则,她在阳台那会儿已经给过他暗示,她提醒他喝了酒,是他自己执意要叫车子的。
既然她爸爸不在家,冯镜衡理所当然地叫车子开进了小区里。
这是认识她这么长时间来,他第二次落脚在栗家门口。
从后备箱再帮她拿出那箱子日用化妆品,某人有着再合理不过的理由登门了。
冯镜衡问她,那天在门口照面的时候,她在想什么,有没有很意外?
栗清圆:“嗯。很意外你两个孩子这么大了,你老婆还那么漂亮。”
冯镜衡笑到骂人,“所以一句话不敢跟我说,怕露馅了,怕我被老婆抓包,嗯?”
栗家院子里有声控的太阳能照明灯,他们才走两步,院子里的灯就亮了,隔壁的狗比声控还灵敏。栗清圆走在前头,给他带路,“对,我没有理由和有妇之夫说些有的没的。对于单身女性,有妇之夫是男性最大的反滤镜。高压线时刻保持警惕。”
冯镜衡顶喜欢她这些一本正经的照本宣科。换个人就是彻底的死脑筋,栗清圆总有本事鄙夷得那么漂亮且漫不经心。
归家的人明明刚在才开了院门的钥匙,她一时肌肉记忆地又塞回包里去了,这会儿到了正门外,又重新去包里翻钥匙。落在后头的人,跟上回一样捧着一大箱东西,主人不急,做客的先急了。“你下次先把钥匙准备好,这大晚上,在门口捅不开的样子,很像做贼的,知不知道?”
“你别说话。”
十字孔的钥匙,栗清圆死活对不准那个月牙的豁口,最后急得后头的人来上手了。
三下五除二,他推开门,问她,“到底谁回家?”
随即,很自来熟地迈了进来。头一桩事就想着张罗,“里仁路那里没换成的锁,给你和你爸换掉吧。换个密码锁,就不必带这个累赘的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