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失去的至亲。孔颖这么个天生的乐天派也消停下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把话题岔开了。最后挂断前,孔颖想想同清圆分析的口吻,“算了,我也觉得这种公子哥比季成蹊还没定性。季大医生有颜有才爱招蜂引蝶,这个冯镜衡没准遭生扑得更多。毕竟,有颜叠金钱的滤镜可太香了。这世界就是个俗得不能再俗的草台班子。”
谁鄙夷爱钱的,孔颖头一个瞧不起他。只是比起来贪婪,命运确实更霸道。老天爷有时候很狭隘也很刻板的,他只允许你遇见你力所能及范围内能遇见的。这就是她时常跟清圆说的,同人不同命。
孔颖替好友生气的是,她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这个冯镜衡倘若当真真诚,清圆这个空窗乃至是脆弱期,明明是他投诚再好不过的契机了。
有些事,就得唯结果论。
不决不果,必然是心不诚,或者压根从未心向往之。
栗清圆把手机架在支架上,在准备她新一周公司内部同传箱的准备工作。对于好友的建设或者分析,不置可否。禹畴街里头的猜想有关小舅个人,她也没轻易跟好友多说。
至于冯镜衡临去前跟她说的提前结款的事,栗清圆还没到等这点钱下锅的地步,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临睡前,向女士大概忙完晚档了,冷不丁地给栗清圆发了个消息:
冯家那个小儿子,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啊?
栗清圆躺在自己的天地里,俨然好不容易打扫完的地砖地板,向女士颐指气使惯了,从外头进来不脱鞋,笃笃跑进来,没头脑的,问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事。
眼里没活不说,还扰人清净。
栗清圆冷处理,没有即刻回答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