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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对这位堂兄知根知底,李好问差点要以为堂兄带了空间类型的法器,就像秋宇的竹箱,或者章平的陶壶那样。

这时,与李好威相熟的卓来催着他座下那匹小马也赶了上来,好奇地开口询问:“咦,四郎君,你和我们郎君一道上路,只带了这么点行李吗?”

李好威兀自没意识到,随口回答:“没,我阿娘给我准备了不少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我一人足够了,到时候分大伙儿一点儿……”

他刚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伸手向马背后本该驼箱笼的地方摸去,却摸了个空。

李四郎骇然回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目瞪口呆地抬头,向来处看去——本该在灞桥跟前依依相送的父亲李贻,早已走得连人影都无了。

“我……”

人人都能猜到李好威没能喊出口的是什么话:我阿耶把我出门上路的行李都顺走啦!

李好问也在心中暗暗为堂兄点蜡。

看来,族老一家为了锻炼这个堂兄,真是豁出去了。

然而这并不关李好问的事,他只是随意对李好威说:“想必伯父还未走远,四哥去赶也是赶的上的。”

然而李好威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到明了,再由明了到失落,最后变做了下定决心。

“不,不必如此——”

李好威咬了咬牙道:“万万不可以因为我耽误了六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