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有啊!否则他岂不是白白经历了那场幻梦中的大恐怖?
但现在, 他特么的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 一直躺在秋宇脚边的曾三郎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 然后颇为神经质地从地面上翻身跳起,左右看看, 仿佛身边无数道瘆人的目光正都向他看过来。
与此同时,帐幕一掀,张淮深进来拜见李好问。
曾三郎脸色苍白,忽然指着张淮深道:“你,你……”
张淮深和他身边的人一起扭头向曾三郎看去。
曾三郎就像是尾巴被燎了的猫,“嗖”的一声就躲到了李好问背后,毫无半点金吾卫统领的形象,令叶小楼哂笑,秋宇摇头。唯有李好问明白,这个可怜的家伙究竟遭遇了什么。
张淮深却顾不上曾三郎的怪异,向李好问一拱手道:“李司丞,刚才我等一营的人,又集体做了一次怪梦。您这边可有什么发现?”
说实在的,这次进京路上遇到的怪事太多,张淮深和他的属下简直有点怀疑:河西十州到底应不应该归唐——怎么感觉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和他们对着干?
李好问与秋宇对视一眼,他略点了点头,秋宇立即扯了扯唇角,对张淮深道:“梦境的事先不谈,你先看看此人。”
说着,这位诡务司官员从背后提出一人,往张淮深面前“咚”地一扔。
张淮深心中有数,知道是诡务司帮他捉到了可疑的内奸,一伸手,扯着对方的头发看了一眼,冷冷地道:“茅三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