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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好问觉得有道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只有崔扬和张淮深带着的那个小队出了事。

秋宇继续道:“看情形,他们这几人像是中了诅咒。”

“诅咒?”叶小楼吃了一惊,“类似巫蛊吗?”

秋宇摇摇头:“倒也不似中原或者西南一带流行的巫蛊之术。这种诅咒不需要草人、蛊虫之类。倒是更需要一些宝石、羊皮卷之类的物品做辅助。

“下官六年前曾经接过一个类似的案子。诅咒之人便来自西域。他招供时说过,这就像是往你的脑子里种下一个念头,如果条件满足,这个念头便会完全爆发,完全控制你的心神……”

李好问便道:“一种精神暗示?”

秋宇表情略有些古怪,道:“还是李司丞见多识广,当年我审问时那人就是这么说的。”

李好问立即总结秋宇的观点:“那么,秋郎中认为的可能是,张淮深出发之前,他身边的人之一给他们这一行人都种下了念头,令他们在情绪波动的时候,将眼前的人假想成生平最痛恨之人,完全失去理智,出现‘狂化’的特征?”

秋宇点点头。

但叶小楼并不满意上司采信秋宇的说法,当即插嘴:“那为什么崔扬当时盯着卓来看了好一阵,就自己冷静下来了?”

事实上李好问对此也百思不得其解:崔扬是见到卓来之后冷静下来的,而张淮深一行人是中了李贺“臣爱睡”的招之后,呼呼大睡一觉冷静下来的。

但这细节并不影响秋宇观点成立。

李好问匆匆拖出历史影像,从张淮深清晨从骊山大营出发开始,一直看到兵部徐冲率领官员在灞桥相迎,再到众人入宫——整个过程看似全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