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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好问心神一凛,知道叶小楼说得对。各人自有职责,而他现在必须去做那些能够从根本上肃清危难的事。余下的,只能选择信任其他人。

但他座下的纸马越过永安渠的一瞬间,李好问忽然留意人群中有几名身着黑衣、身材瘦小的人,似乎是女子。

李好问有夜视之能,而且视觉超乎常人,因此能看清她们的衣襟上都绣着一条金色的小蛇。

“是炼石宫?”

叶小楼在旁听岔了:“殓尸官?你是说仵作吗?”

“现在长安城里最需要的是头脑清醒的,可以救人的人,而不是什么仵作!”

李好问听他误会了,也不解释,任由座下马匹驰过永安渠一带。他刚才见那些黑衣女子貌似也在与长安县的衙役一起,“劝退”那些被心魔所困,来到水渠边的人。

看来这次“炼石宫”是出手相助了。

不知为何,李好问想起刚才张嫂的模样,他总觉得女性遇到危难总是表现得比男人更坚强些,毕竟为母则刚。

想到这里,李好问心下稍安。

两人沿着大道,一路疾驰,来到金光门下。

叶小楼翻身下马,扭头看看李好问,眼里都是质疑与挑衅,似乎在问:“这么年轻的官儿,又是这么危险的做法,你敢吗?”

李好问也纵身跃下马,将缰绳一扔。纸马也不要了,反正时候都能回收的,别人也抢不走。

两人沿着几乎不剩多少防务的金光门一路向上攀登。而那座巨木搭建、架着机括的望楼也落入李好问的视野。

一幅巨大的白色羽翼,此刻正泊在楼顶的机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