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我知道,在那一刻你是想见到我的……”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
廨舍中,回荡着郑夫人低低的哀泣声。
她的悲伤最终将叶小楼也给感染了。这位不良帅不敢再多说什么,即便屈突宜松开了手,他也挠着头不敢说话。
最终,郑夫人还是收泪起身,离开了这间令人伤心的廨舍。
长安县早先特地准备了一间空着的廨舍,供郑小郎君休息。此刻李好问等人赶紧将郑夫人也送去那里休息。众人守在外面,偶尔能听见屋里这对母子在喁喁细语。童音清亮,女声柔美却哀恸。
李好问等人在廨舍外站成一排,都背着手,不发一言。各人俱是神情肃穆,即便话多如叶小楼,此刻也板着脸陷入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少时,郑夫人从那间廨舍里出来,向李好问等人致歉。她已收敛了情绪,又恢复为原先的端庄模样,盈盈施礼道:“各位长官请见谅。小妇人一见外子临终时的情形,实在情难自已,方才有此一哭。”
李好问叹了一口气,问道:“郑夫人,里面那座屏风上执剑而舞的美人,是按照夫人您的样子画的吧?”
郑夫人颔首:“是的。”
叶小楼在旁听见,脸色古怪,上前就扯李好问的衣袖,小声问:“你……李司丞,你是怎么猜到的?明明那美人的容貌被血迹完全掩盖了啊!”
李好问:……我看到的。
郑夫人温婉低头,柔声解释:“其实我一直是个好动好玩的脾性,即便嫁与郑郎,这脾气也从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