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问在原身的回忆里搜刮一番,顿时想起了许多关于他们的恶形恶状。
听见李好问这一声,这些恶少年转头向他这边看了过来。
“是个官儿!这么年轻竟然就当官了。”
有人小声道,声音里带了些许怯意。
“七品官而已,一身绿袍就好意思在人前炫耀了?”
另一名少年挺了挺腰板,连问问李好问官职姓名的兴趣都寥寥。
“你我随便搬一位家中大人出来,都能将他压扁了,管他作甚?”
“是呀,我阿耶与京兆尹与万年县尉关系最好。他要是敢动你们,我阿耶一样敢动他。”
“再说了,我们教训一名小僧,又关他何事?”
“还等什么,动手!”
智泉手中原本还抱着那柄笤帚,此刻那柄笤帚飞出来,正落在荐福寺正殿前的石阶上。
“哎呀,施……施主们,小僧求饶好了,别……别打了……”
这群长安恶少年得理不饶人。拳头像是雨点似的落向智泉头上,身上。
早先搬出家中大人压过李好问一头的年轻人还直起身,回头得意地瞥了李好问一眼,那意思是:你还能管着我咋地?
如果换了现代社会,李好问一定会选择报警;
但现在,李好问清楚他自己就是“警”;
他当初出于各种原因接下这诡务司司丞的时候,就已顺势让自己背负了一层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