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外头长安县的不良人们便是一声整齐的大喝,将张嫂娘家一家子全都惊得瘫坐在地面上。
吴父此刻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竟会落到如此?
屈突宜这时见火候差不多了,偏转脸庞,看向李好问,使个眼色。
李好问会意,清清嗓子,再度开口:“吴老爹,你那棋友,是什么人?”
这才是对诡务司来说最为重要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人,让吴父这样一个对于诡奇事务没有任何常识的寻常百姓,独自摸到位于西市地下的蛊肆,出钱购买蛇蛊。
吴老爹经过连番恐吓,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这时有什么说什么,听见问话便忙答道:“是一个道士!”
听见“道士”两个字,李好问与其余诡务司中人相互看看,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点预感。
“他道号为何,多大年岁,驻所在何处?”李好问提高声音,喝道,“快说!”
“叫……叫鸿波!”吴老爹语无伦次地回答,“是……是小民多年的棋友。那日刚好是他来我家,手谈了两局,见我有得色,问起得知蛇蛊之事,才提醒我的。”
听见鸿波的名字,诡务司众人都是脸色遽变。
在场的叶小楼也是如此。
谁能忘得了当初在倚云楼中与大青面的那场较量呢?——李好问瞅瞅叶小楼:这位昨晚还在梦中温习了一下。
吴老爹不知所以,眼中都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