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问顿时涨红了脸——这实在太抬举他了。
他都是靠着妈妈和妹妹的。
“不过,‘炼石宫’这组织与官府或是绿林极其不同,她们能通过出入各家内宅院落的妇人传递消息,自有一套手段,完全不比征用官马官道的公门中人逊色。既然她们答应查探吴家人的下落,我们的希望便要大上几分。”
李贺却完全不关心李好问他们议论的这些,他自始至终表现得十分抽离,似乎他在诡务司中只需要参与同僚们要求他参与的事务罢了。
此刻李贺上前看了看李好问手中的文件,嘟哝着将其抢过来道:“这纸张太脆了,李司丞,你看,你伸手触摸,有好些地方便破了。”
典籍库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李好问红了脸,连忙道自己不是故意的。
李贺却根本不管李好问说什么,自顾自取过新的纸张,研墨,用工整的笔迹将李好问刚才“看破”了的那一张纸再抄写一遍。
“让长吉自去忙吧!”屈突宜可不像李好问这般拘束,他似乎早就习惯了李贺的说话和做事方式。
“李司丞,今日有什么计划,可有什么需要我等从旁相助的?”
说话的时候屈突宜眼中含笑,似乎在提醒李好问:李司丞,可别忘了你昨天傍晚在清明渠跟前说的。
李好问昨晚就已经想过他需要做什么,这时腹案在胸,道:“去东市放生池,去查查那件‘鱼脍放生案’去。”
郑兴朋过世之前的诸般案件,那件“甲类”他还暂时没有能力去查,但是这件郑兴朋异常重视,将其评为“乙类”的案件,正是他眼下可以多了解一些的。
屈突宜颔首:“那属下这便与司丞一道,前去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