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好问听得轻轻吸气:这听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儿郎情妾意,情定终身的意思了。
屈突宜却追问:“那杭知古人呢?问问他不就全都清楚了?”
叶小楼两道短短的蚕眉恼怒地一缩,似乎在说:你都能想到的,我难道还想不到吗?
“杭知古在那幅屏风绘制完成之后,就说自己攒够了养老的钱,回乡养老去了。”
屈突宜与李好问同时小声嘀咕:“这可真够巧的。”
“作坊的账簿也查过了,生意人从不记载那么详细,但凡屏风已经交付,钱也已经收讫,账房就也懒得多记。”叶小楼补充。
“不过那确实是一大笔钱,对得起杭知古的名声,和他在那具屏风上耗费的时辰……”
李好问暗暗思索:看来这小报八卦虽然离谱,但细节能与事实对得上,确实又为这桩奇案提供了一个调查新方向。
“叶帅辛苦了,昨日刚得的差使就已经查出来这么多。”屈突宜夸奖着,眼看着叶小楼带上了得色,便又开口补上一句,“虽然还比不上那《长安消息》的小报记者。”
叶小楼瞬间脸如黑炭,却又不好说什么。
李好问在旁边看着,心里很清楚:叶小楼刚才一进来就叫错了屈突宜的姓氏。而屈突宜这人从来不记仇,一向是当场就报了。
屈突宜眼珠转了转,斟酌着开口相询:“看来此案确实与倚云楼楚凤魁有关,本司需要前往查证,叶帅打算一道前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