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头的风雨把他的心思刮乱了!最后,他让自己以“替她关好门窗”为借口,火速地冲到逸薰的房间。
“没事。”她迅速敛去眼底的缠绵情意,以最平淡的表情面对他。
雷臣潞锐眼瞥见一旁的旅行袋,危险地眯起。“这是什么意思?”
“我明天就走。”
逸薰命令自己微笑,刻意以最轻松的语气道。“反正我的脚伤其实也差不多好了,现在已经不用撑拐杖,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回台湾看看家人,好好地休息一阵子吧。你的……你的婚礼……很抱歉,我可能无法参加了。”
这一席话她已经在整理行李时就练习过无数次,但为什么?为什么语调还是这么抖瑟?这么软弱?
她真的好没用啊!
快走吧!快走吧!她无言地呐喊着,快离开我的房间!我的微笑只能伪装到这里,我无法再假装坚强了!我不大方!我一点都不大方!我好想把你抢回来,我更想扑进你怀里……
“你希望我娶艾芙儿?”雷臣潞阴郁地问着,眸底有着狂风暴雨。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逸薰在心底悲凉地回答,却刻意挤出更大的笑容。“当然!艾芙儿是个非常好的女孩,聪明、善良又善解人意,跟你就像是……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相信你们的婚姻一定会很幸福。对了,我会由台湾寄礼物来恭喜你们,你希望收到哪种结婚贺礼,唔——”
第九章
隔天一早,雷臣潞还来不及亲自到疗养院向恩师请罪,一通电话便惊醒了他们——罗耶夫老师心脏病又发了,且一度生命垂危。
三人火速地冲到疗养院,艾芙儿哭成了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