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明显的挑衅,于翼纲还是不以为忤,风度翩翩地微笑后,起身走入会议室。
何瑷瑷眼冒杀机地把地上的文件都捡起来。“走,我们先到那间办公室把文件排列好,再送进去。”
“谢谢。”叮铃赶快接过文件。“不敢劳烦何小姐,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了,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由朱大胖子的言词中,她知道眼前这个全身名牌的女人就是鼎鼎大名的何瑷瑷——相传即将嫁给于翼纲的富家千金。尽管对方态度温婉,但她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一股敌意,那是身为女人的直觉。交手的第一秒她就知道,这个何瑷瑷非常精明厉害,而且很不喜欢她!
“没关系,我来帮你。”
何瑷瑷还是率先走入办公室,叮铃只好跟著进去。
果不其然,一踏入办公室后,何瑷瑷一改方才温柔的表情,眼神凌厉地瞪著叮铃胸前的名牌。
“风小姐是吗?我想你应该是个聪明人,咱们就开门见山地说重点吧!我不管你是什么居心,但是,不要再要这种拙劣的烂手段了!一看到翼纲就像饿虎扑羊一样地扑上前,还故意投怀送抱地撞上他,让文件散了一地,好引起他的注意,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很幼稚又很丢脸吗?”
虾咪?叮铃气愤地瞪著她。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机车,她在鬼扯什么啊?而且那副鄙夷的嘴脸更是令人觉得恶心,她凭什么看不起她?
叮铃深吸一口气,不亢不卑地道:“首先,我不明白你所指为何,更不明白你是以什么身分来指责我的。不过,我还是要澄清一件事。对于那位‘于总经理’,我没有任何的迷恋与遐想。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拜托你请他离我远一点儿,不要再对我性骚扰了!”
哼!也不搞清楚,到底是谁纠缠谁啊?一想到在病房里被他强吻的事,叮铃还是一肚子火。也许她该藏支录音笔在身上,这样万一哪天于翼纲又不要脸地骚扰她时,她就可以录下来当成“呈堂证供”,狠狠地告死他,反败为胜。
“你说什么引”何瑷瑷大惊失色。“你说翼纲骚扰你?!不,不可能!你少胡乱造谣!你到底是何居心?”
翼纲会骚扰这个毫不起眼的女职员?不!说什么她也不相信!这女的了不起就是长相还可以罢了,但是又没有她美艳,而且身材也没有她凹凸有致。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算是哪根葱啊?人家她可是何家的千金小姐,家财万贯的,这女的怎么看都是一副穷酸样,拿什么跟她比啊?
叮铃冷冷一笑。“是不是我造谣,你何不亲自去问问于总经理呢?我还有事要忙,失陪了。”
痛快地出了口怨气后,叮铃拿起文件转身就出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要脸又没礼貌的女人,竟敢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未来的总经理夫人,我要翼纲立刻开除你!站住——”
何瑷瑷不断地叫骂著,但对方根本不理她。
翼纲真的骚扰过她吗?不!倘若此事是真的,那她简直气到想杀人、也快吐血了!
这趟美西之行,她可是透过父兄的关系,并且买通了陈秘书,得知于翼纲的行程,厚著脸皮硬跟去的。
她自己订了跟于翼纲同一班飞机的机位,还故意跟他订同一间饭店。只不过,任她再怎么投怀送抱,于翼纲还是冰冷而客气地一再拒绝她,甚至连跟她吃顿晚餐都不肯。
而今,竟连他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也敢看不起她?该死!何瑷瑷气到全身发抖。
“可恶!臭丫头,你叫风叮铃是吧?好,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的!”
把文件送到会议室,又到档案室处理了一些资料,并安排要寄出的快递后,叮铃又回到秘书室。不过,她一进门就看到陈秘书阴沉的脸色。
“可回来了,你又躲到哪里打混了?”陈秘书坐在电脑前,面色不善地骂著。
“你看看你是怎么做事的!我要你今天之前打好的那些公文呢?你居然给我一张空白的磁碟片?幸好我很细心,有事先检查,不然被你坏了事都不知道!”
叮铃一头雾水。“那些公文我早就打好了啊!你不是说要我先把磁碟片给你就可以了,明天再让资讯室的工读生列印出来吗?”
“你打好了?你打个鬼啦!”陈秘书恶狠狠地骂著。“你自己来看,磁碟片里面根本是一片空白!你说,你是不是利用上班时间偷懒,假装在打文件,其实都在上网聊天?风小姐,你不要以为我们这两位秘书对你好,你就可以整天偷懒。该做的事都没做,还要别人替你善后,你也未免太混了!”
叮铃更觉莫名其妙,这个陈秘书究竟在讲哪一国的鬼话?她偷懒?她把工作丢给别人?笑死人了!陈秘书是在骂她自己吧?自从她进公司以来,陈秘书就老是把分内工作丢给她这个苦命助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