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朋友在气愤之余,帮美鹃展开了调查,这才发现许文彬根本就是“惯犯一,之前就以这种方式纠缠过很多女人,把她们吓到连连搬家,不知去向。

她们两姊妹原本想帮美鹃报警的,因为许文彬电话骚扰和闯入私宅的行径已经严重威胁到美鹃的安危了。不过警察却两手一摊地说,这种事情是否牵涉到威胁人身安全,其实很难界定。她们心疼受尽折磨的好友,因此便想出这个“绝招”,叫姓许的自尝恶果。

‘真是过分!’叮当意犹未尽地骂著。‘他不知用这招害苦了多少女孩,把她们吓得寝食难安,甚至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也连带地对人性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不敢再信任他人。哼,今天就让他尝尝自己种的恶果吧!’

叮铃笑道:“你告诉美鹃,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出门逛街,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想去哪里上班就去哪里上班,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对了,叫她马上把安眠药丢掉,因为她再也不用担心有神经病会骚扰她,让她寝食难安了。对了,干脆晚上叫大伙儿一起去唱歌庆祝吧,顺便也让闷坏了的美鹃透透气。”

‘好主意!’叮当很赞成。‘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这个千年大瘟神,当然要好好地庆祝一下。唉,这段日子,美鹃真是吃尽了苦头。我马上去告诉美鹃,她一定会喜极而泣的。一个小时后,我们在xx路的钱柜碰面吧!’

“好,没问题。记得多找些朋友来帮美鹃打气喔!”

叮铃收线后,由皮包里拿出小镜子,笑咪咪地整理微乱的头发,然后风姿绰约地走出咖啡馆。

看著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一直坐在枫树后方的于翼纲这才走出来,若有所思地盯著那抹纤细的背影。呵,这个女孩还真有意思。

当他看到女孩面带嘲讽地催促那男人“快点去疗养院”时,就觉得事有蹊跷了。此时听到她跟朋友的通话内容,更是令他为之绝倒,啧啧称奇。

原来,刚刚的表演就是所谓的“b计划”。这女孩真不简单,三百两语地就把那男人吓到面无人色,一改先前的狰狞偏激,狼狈地抱头鼠窜。

这看似柔弱的女孩真是聪明,面对这种冥顽不灵又极度偏激的男人,硬碰硬不是好方法,只能智取。如此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不让对方抓狂,做出伤害她,或是更加伤害他女朋友的憾事。

她“智取”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一想到那个原本偏激又大言不惭的男人,被她节节逼退,吓到脸色发青,逃走时还连滚带爬,跌了好几个狗吃屎的画面,他的双眸就不禁闪闪发亮。

呵,真有意思。

不过,刚刚的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危险性的。一开始,她对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其实是稍嫌尖锐、莽撞了点,尤其现场没有什么人在。而且,倘若那个男人不相信她所谓的b计划,那她该如何是好?

把杯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光,于翼纲悠闲地拿起ti杂志,打算继续享受宁静的午后时光。

此刻的他作梦也没想到,三天后,他居然又碰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最恐怖的是,她竟摇身一变,成了他“怀有身孕的未婚妻”!

风叮铃坐在好友的车内,谨慎地看著前方有著玻璃帷幕的商业大楼。“你确定就是这里吧?小姗?”

“当然确定!”吕小姗把车停在路边,双眼充满恨意地瞪著那栋大楼。“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地方,还有那个烂男人!呜呜,这一阵子,我简直是活在地狱中,每天就是狂哭,哭到连眼睛都快哭瞎了,而且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体重直直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害的!”

吕小姗边哭边骂。“那个姓于的王八蛋根本不是人!我那么爱他,对他那么好,竭尽所能地帮他。他说公司周转困难,我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多年的积蓄全交给他,甚至厚著脸皮求我爸拿出退休金来帮他。他想换新车,我就咬牙去跟别人借钱,帮他买车。他说他公事很忙,没时间陪我,我也不敢吵他,每天还到他家帮他煮好饭后就乖乖离去,死心塌地的相信他所说的甜言蜜语,相信他只要创业成功,一定会风风光光地迎娶我……”

擤了一大把鼻涕,小姗哭得泪如雨下。“更傻的是,为了让他专心创业,我还用现金卡去借钱,替他背了一大笔债。结果呢?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翻脸不认人,要在下个月迎娶某位立法委员的女儿!我去他常出现的餐厅找他理论,他居然狠心地叫人把我赶出来,还羞辱我,说我是花痴,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叫我不要作白日梦!天啊,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我为他挖心掏肺的,到头来他竟如此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