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叮铃微偏著头,表情非常不解。“可是,之前你不是口口声声地强调著要马上见到我姊,连一分一秒都不肯多耽搁吗?”

“哈哈……我、我没说我不去看她啊……”许文彬干笑,脸部肌肉抽搐到快中风了。他掏出手帕,频频拭汗。“我只是……呃……要先处理好一点事情,然后……然后再去台南看她……真的,我一定会去的!”

“疗养院是在台中,不是台南。”叮铃笑盈盈地提醒他。哈哈,你再凶啊,再逞强嘛!之前一副穷凶恶极的模样,以为恶狠狠地逼问她这个“妹妹”,就会把她吓哭,乖乖招出美鹃的下落。哼,作梦!

“对、对!台中,是台中!我只是一时说错了……说错了……”许文彬更显狼狈,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言词前后颠倒,只想快溜,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对姊妹一眼。

对了!他待会儿一定要去换掉手机号码,并且火速搬家,不让那个病鬼有机会找到他。

唉,向来都是他纠缠女人,把她们吓得连夜搬家并换电话号码的,没想到这回竟是他要火速逃亡。

“那……那我先走了!”不敢再待下去,许文彬慌张地想走,情急之下还踢倒了两张椅子,整个人绊了一跤,跌了个狗吃屎,满脸尘土地趴在地上,狼狈不已。

“好痛……”许文彬吃力地爬起来,把掉落在地的眼镜找回来,匆匆戴上后就急著要跑。

突然,叮铃敏捷地走上前,挡住他的去路。“许先生,你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了!”她嫣然一笑,将手往前伸。“没有这张名片,到时你要怎么去看我姊姊呢?”

笑容满面的她不理会对方一副快吓昏的表情,硬把疗养院的名片塞到他的掌心,甜甜笑著。“要收好喔!我会跟姊姊说这个好消息,叫她等你的,你要快点去找她喔!”

“呃……好、好……”许文彬连嘴角也开始抽搐了,活像是颜面神经失调。他脸色发青地瞪著那张名片,像是握著烫手山芋似的。

略!又狠狠地跌了一跤后,许文彬总算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哈哈哈……”看著抱头鼠窜,以飞快的速度离去的男人背影,叮铃忍不住开怀大笑。真是痛快啊!这个神经病把美鹃纠缠到精神衰弱,宛如惊弓之鸟,这会儿终于让他尝到现世报了。看他吓到面无人色,搞不奸回家后还会连作三天三夜的恶梦呢,真是大快人心!

优雅地坐回椅子上,包包里的手机正好响起,她一接听,便听到真正的“姊姊”——风叮当的声音。

‘喂,叮铃,现在情况怎么样?美鹃好担心你,怕那个姓许的神经病会伤害你。’

叮铃微笑,笑容非常甜美。“叫美鹃放心,那家伙老是害女人吓破胆,这回总算是恶有恶报,换他自己吓破胆了。”

对汪美鹃而言,认识许文彬简直是她一生中的恶梦。她不过是跟他出去看过几次电影而已,两人连接吻都没有过,许文彬就到处放话,说美鹃已经是他的人,两人就快结婚了。

慢慢地,汪美鹃发现许文彬的性格非常阴沉偏激,只要她不跟他出去约会,他就会抓狂地乱吼乱叫,吵得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似的。察觉情况不对劲后,美鹃立即理智地提出分手,反正两人当初说好了只是先尝试交往看看,若不适合,任何一方都有提分手的权利。

但,没想到许文彬就像疯了似地跑到她家大吵大闹,骂她是朝秦暮楚、人尽可夫的烂女人,还威胁要在她面前自杀!

美鹃被他吓到一直搬家、换工作、换手机号码,但一次次都被许文彬找到,搞得她快精神崩溃,再也受不了了。她不明白,普通的男女交往怎么会搞到这么惊悚的地步?

幸好这时,身为好友的她发现了美鹃的异状,在得知整件事的原委后,她非常的气愤,要美鹃不必再到处搬家了,先住到她那儿去。然后,她打了通电话给许文彬,自称是美鹃的妹妹,约他今天出来见面。

叮当很开心。‘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搞定!对了,你有用“b计划”吗?’

叮铃冷笑。“那个姓许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原本我还打算跟他讲道理,告诉他感情的事要看缘分,美鹃既不是他女朋友,更不是他老婆,对他没有任何义务,他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但,那个神经病从头到尾都在那边抓狂,疯言乱语的,想以偏激的行径来吓唬我,所以喽,我只好运用b计划了。”

所谓的“b计划”,是她跟死党准备去整人时所用的代号,这一回指的是——谎称美鹃生病了。当然,这绝非事实。

‘真的啊?’叮当哈哈大笑。‘我可以想像那家伙听到后的反应,一定是吓到目瞪口呆,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