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到湘弥上班的精品店找她时,才发现她居然辞职了。后来,他去风叮铃那儿想打探消息,结果却被叮铃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后来,他发现自己的银行户头多出了一百万,他把钱拿给前上司,之后一直想找湘弥,却毫无线索。
直到前几天,在朋友的通知下,他才知道湘弥已经从国外回来台湾了。可不论他怎么问,她都绝口不提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其实……他自己也很害怕得知湘弥是怎么筹出那笔钱的。所以,她不肯说,他也索性顺著她,逃避所有的问题,只是任性地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湘弥把炉火调成小火,淡淡地道:“我出国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地为自己振作起来,等工作稳定后去交个女朋友,认真地跟人家交往,日后若传出喜讯的话,我会很替你开心的。”
她不想跟他谈及在新加坡的一切,因为那是她心底最珍贵的记忆。
健弘很气馁。“说来说去,你就是希望我不要再烦你,更不想当我的女朋友嘛!我的条件真的这么差吗?”
“不是你条件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们两人根本不适合当情侣。健弘,你还要持续这种无聊的话题吗?那我要回家了!”她佯怒。
“好好,你别生气嘛!我不说就是了。”健弘赶紧安抚她,深怕她拂袖而去。
“我没生气,不过你最好去沙发上躺著休息。趁稀饭煮好前的这段时间,我再去楼下帮你买点水果。生病的人应该多吃些水果,补充维他命c”
她拿著钱包走到楼下后,才打开一楼的铁门,健弘就追出来。
“湘弥,等等!”
他把几张钞票塞给她,有点难为情地说:“呃……不好意思,我想拜托你帮我买几件男性内衣。我这几天生病,不想洗衣服,家里已经没有干净的内衣可以更换了。”
看著他羞赧的表情,湘弥笑了,把他的钱推回去。“没问题,我会多帮你买几件的,l号可以吧?你快上楼休息。”只要他不给她感情上的压力,他们可以处得非常好,就像一家人一样。
湘弥拐入一旁的超市,浑然不知不远处站著一个怒气冲天的男人。
展仲尧脸色脸青地看著湘弥,拳头握得死紧,必须耗尽全身的自制力,才不会冲动地上前去痛殴那个男人一顿!
他浑身紧绷,怒不可遏,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居然看到湘弥跟一个男人你侬我侬,连在大街上都难分难舍,一副巴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模样。
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何要追来台湾!
半个月前,当湘弥离开新加坡的当天晚上,他就发现“未婚妻”的行径怪异。因为她突然变得十分主动,热络地拉著刚加班完回去的他,又是索吻、又是想快点进卧房的,甚至已经换上了性感的睡衣!一连串浪荡的举止,根本一点儿都不像原来那个含蓄温婉的她。
当她主动吻他时,他在错愕了几秒后,就一把将她推开,本能地抗拒著她身上那股恶心又风骚的气息。他知道一切都很不对劲,眼前的女人分明是廖俪淇,可是却气质回异,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同时间,他突然回想起跟廖俪淇订婚前,有一次她在被他痛斥后哭泣地说道——我根本不是廖俪淇,只是一个跟她容貌酷似的女人……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他还嗤之以鼻,以为她又在玩花样了:心里觉得非常的厌恶。可当他把这句话跟眼前这个风骚浪荡、频抛媚眼的女人联想在一起,再回想起她之前的青涩害羞、初夜时紧张到浑身发抖,以及她的处子身分……把许多的疑点摆在一起后,一个恐怖的事实赫然浮现在他脑中——也许,这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个女人,只是拥有一张相同的脸罢了!
当下,他严词逼问身旁的女子。一开始,她拚命装傻,矢口否认,但他可是善于商场谈判的悍将,一连串犀利又直梼核心的问题间得她招架不住,回答也频频出错,前后矛盾。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他尖锐的盘问,而且一番前后矛盾的说词,连她自己都无法再继续自圆其说下去了,所以,在慌乱中,廖俪淇把什么都招了,一五一十地说出她在台湾遇到贺湘弥,以及找她来当替身的始末。
知道真相后,仲尧在震惊之余不免又悔又怒。老天,他作梦也想不到跟他订婚的女人居然不是冶艳的廖俪淇。而是来自台湾,一个温柔善良,宛如一张白纸的小女人——贺湘弥!
他究竟做了什么?
回想起自己和湘弥自初遇以来的点点滴滴,他在心疼之余,简直恨不得能杀了自己。她是那么的洁净单纯,他却屡次谩骂她淫荡不堪、人尽可夫。他还故意在仆佣面前让她丢脸,甚至厌恶她的泪水,骂她少在他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