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眼瞳燃烧著炽热的火焰。该死!他明明知道这个魔女又在耍把戏了,但可恨的是,他竟完全抵抗不了她所散发出来的诱惑力!心如蛇蝎的她竟拥有无辜纯真的脸蛋,以及玲珑有致、令男人血脉债张的魔鬼身材。

她真是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

“你不是欲求不满吗?那我现在就好好地满足你、喂饱你!”他将她拚命反抗的双手高高地钳制于头顶上,雄健的身躯牢牢地压住她,长腿压在她的美腿上,让她无法动弹。

“不要,展仲尧……”湘弥喊著,但抗议的声音却被他的热唇堵住。他的舌尖卷起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咽喉深处撒下催情的火苗,要她的香躯跟著他一起沸腾。

欢爱过后,湘弥紧紧地以丝被包裹住自己,鸵鸟似地把脸蛋埋在羽绒枕内。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鸵鸟,这样,她就可以逃避即将来临的问题了。

疯狂缠绵了数次,她的身体好酸,但心里却像是被某种甜美的东西给填得满满的。她的口好干,或许是方才的激情呐喊让她口干舌燥的。好想喝水……

她把羞红的脸蛋再往下压。就算渴死了,她也没有勇气回头看躺在一旁的展仲尧。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那么疯狂地与他欢爱,甚至款摆腰肢地配合他的动作,祈求他给她更多更多。

完了!她沮丧地叹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问题——她要如何向他解释自己居然还是个处子?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啊!她仅是一个可悲的冒牌货,只要正牌的廖俪淇玩腻了,想回新加坡来,她这个替身就得无声无息地消失。所以她不该愚蠢地与他尽情缠绵,更不该愚蠢地……悄悄对他动了心。

苦涩地咬著唇办,湘弥知道尽管自己口口声声地说她痛恨展仲尧,可其实在他第一次强吻她时,某种异样的情愫就已在她心田发芽,默默地滋长了。只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解与冲突,所以她一直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只能默默地压抑、隐藏著。

然而,展仲尧是天生的发光体,他拥有浑然天成的领袖气势和卓绝的风范,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了他的魅力。他的强悍令她臣服、令她爱慕,当他吻她时,他嘴里的热力几乎将她融化,而当他眼底闪过困惑和怜惜时,她的心防更是寸寸地崩溃了,根本无力再阻挡他。

可是,这不该发生啊!她酸楚地提醒自己,她永远都是贺湘弥,不是廖俪淇。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替身,只要主角一上场,她这个配角就得立刻引退。所以,她不该有自己的感情,更不该入戏过深,偷偷地爱上他……

唉,她相信如果廖俪淇看到展仲尧本人,一定会十分懊悔当初为何要逃婚?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恶疾缠身的糟老头,而是个英挺逼人的青年才俊。只要知道真相,廖俪淇一定会欣喜地回到展家,扮演称职的女主人,而她……她这个冒牌货,就该悄然地离去。

思绪百转之际,她听到躺在一旁的展仲尧起身下床的声响。湘弥绷紧呼吸,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也不敢回头,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眼前突地多了一杯温开水。

“喝吧。”展仲尧只套了件长裤便下床,大方地展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目光复杂地看著她。“我想你会需要先喝杯水,因为,你欠我一个很大的解释。”

看著他纠结有力的肌肉,湘弥脸上又掠过一抹绋红。她低头接过茶杯,不敢看他。老天!她方才真的太投入、也太热情了,居然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抓出了一道道指痕……

展仲尧在床边的法式躺椅上坐下,犀利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湘弥,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出一个大洞来似的。

“我、我很累了……”湘弥拚命想著办法要逃避,她垂下粉颈,把丝被拉到胸口以上。“不管你有什么问题,都等到明天再问好不好?还是……你要我回自己的房间睡?”

他明明坐在椅子上,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碰触到她,可那强悍灼热的视线却让她坐立难安,好似他正在用眼神撩拨她似的,她的体内忍不住又窜过一道暖流。

唉,他可不可以不要问她“那件事”啊?她更希望的是他可以离开房间,让她火速地穿上衣服。裸身躲在丝被里承受他研究的目光……天,她真快撑不下去了。

“休想逃避。”他缓缓地开口,眸光锁住她失措的容颜,不放过上头的任何细微变化。“我说过,你欠我一个很大的解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