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目光更加烁冷,幽眸微眯。

“我?哈哈,廖大小姐,你可真爱说笑,轮得到我去接你吗?你的健弘呢?”他不知道健弘是谁,但,只要一想到这男人占据她心头很重要的位置,他便脾气暴躁。

健弘?这两个字让湘弥吓得面无血色,她惊恐地看著仲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为何会知道谭健弘的存在?难道……一股寒意爬上脊背。难道她的一切都被拆穿了?展仲尧知道她是冒牌货。也知道她是为了帮健弘筹钱才会来到新加坡的?

不,不可能!她要镇定点儿,别自乱阵脚。

她惊恐的表情,引发了展仲尧的错误联想,他怒气腾腾地逼问:“说!健弘是谁?又是你哪一任情人?你昨晚就是跟他在一起的,对不对?廖俪淇,你可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跟野男人一夜狂欢后,还故意昏倒在农舍前!这算什么?苦肉计?想藉这招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忽略你有多放荡、多不知羞耻吗?”

shit!他差点儿又被这该死的女人给骗了!他早该牢记这女人有多么的不甘寂寞,而且老是满口谎言。他竞差点儿就被她的“柔弱”给耍得团团转,甚至一度心疼起她,他真恨自己的愚蠢!

他的指控让湘弥暂时安心了,幸好他没有怀疑她的身分。但同时,她也觉得好悲哀。自己在他眼底,当真是这么一无可取的坏女人吗?她不清楚以前的廖俪淇行为有多浪荡,可自从她到新加坡后,就戒慎恐惧地过日子,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展家的事,为何他还要这样羞辱她?

“说话!不要以为装傻就可以逃避一切!”他怒不可遏地抓住湘弥的手,烫人的气息喷到她身上。“廖俪淇,你到底还要玩弄多少男人?你就这么下吗?就这么无时无刻都想红杏出墙吗?你这张嘴、这副身子到底有多少男人吻过、碰过?你说啊!”

熊熊妒火焚烧了他的理智,一想到她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娇媚承欢,他就恨不得焚毁全世界。他知道这女人正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理智、捣乱他的世界,可他却悲哀地无力阻止。

湘弥痛苦地吸了口气。“你弄痛我了!展仲尧,你为何要一再地羞辱我?你根本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先定了我的罪,编派我的不是。我昨晚没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不管你信不信,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他残佞地冷笑,笑容令人胆寒。“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鬼话了,廖俪淇。像你这种在订婚宴当天就给未婚夫戴上大绿帽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尊重?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湘弥愤恨地喊著,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受够了,她再也不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了。“展仲尧,你为何不先问问自己对我做了什么?你还记得昨晚是我们的订婚宴?真是可笑!昨夜你一直对我不理不睬的,甚至把我一个人扔在现场供众人嘲笑。分明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怎么还有脸对我大声指责?”

“哈哈哈……”展仲尧怒极反笑,黑眸闪著危险的光芒,意味深长地看著对方。“很好,真没想到你这么伶牙俐齿,更没想到你可以指黑为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颠倒是非的功力比我想像中的还要高明。”

“我没有!”湘弥悲愤地哭喊,绝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展仲尧,你出去,滚出去!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对,我就是水性杨花,任何男人的床我都想爬上去!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你下!”

“你放手!”

“我偏不放!”

两人激烈地争吵,拉扯中,湘弥丝质睡袍的领口大幅地敞开,看到他突然转沈的黑眸,湘弥心底发慌,下意识地低头。

不看还好,一看,她的脸蛋马上通红。真糟!是谁帮她换上这种薄如蝉翼的睡衣?这根本有穿等于没穿嘛!虽然外面还罩著一件睡袍,但只要一有大幅度的动作,很容易就会春光外泄。

湘弥想把衣领拢紧,展仲尧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男性大掌一手扣住她的柔荑,另一手窜入睡衣里,放肆地罩住她饱满的酥胸,乳蕾在他的揉搓下倏地傲然挺立,泛著粉红色的光泽,两人的身躯也同时窜过热流。

“不要这样……”湘弥倒抽一口气,想钻入被窝里掩藏自己的躯体。

“何必再假惺惺?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不是最喜欢以躯体来诱惑男人、玩弄人性吗?”他强行拨开她的睡衣,俐落地扯下蕾丝胸罩,在她雪白滑嫩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