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的脸色一变,不安地描了盼晴一眼。「他去机场接夏川羽衣?该死!你快通知他,就说谷盼睛出事了,现在正被送往医院,你叫他快点赶过来!」
尖锐的痛楚袭向盼晴,天为何全黑了……
「玉菁,算了。」她以颤抖的手抓着耿玉菁。「算了,把电话挂掉,不要再说了……」
像是数千万根利针一起刺戳她的心房,使她的心痛苦得几乎无法再跳动了……夏川羽衣来了?他的新婚夫人来了?那……他的世界还有她容身之处吗?
眼前一阵模糊泪水不断滑落,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苦?这么绝望?她好恨自己为何这么痴傻地爱上他……
可他的眼底根本没有她啊!
「表姊,妳别哭了。」耿玉菁手忙脚乱地替她抹去泪水,陡地尖叫着。
「表姊!妳醒醒……护士妳快过来,我表姊昏过去了!」
医院耿玉菁焦躁不安地在长廊上走来走去,不时望着门扉紧闭的手术室。
医生要进入手术室前曾对她说过:「我们会尽一切的努力来保住大人跟胎儿,但是,也请你们家属有心理准备,因为孕妇有出血状况,所以胎儿未必保得祝」
她好害怕!她深知表姊多么深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万一胎儿有什幺三长两短,表姊一定撑不下去!
唉,愿神明保佑表姊和孩子吧!
六神无主之际,她看到美律擎步出电梯,像阵旋风般疾奔而来。
他后面还紧跟着一个容貌出众的和服美人。
一看到穿和服的女人,耿玉菁心头怒火更盛,她就是夏川羽衣吧?她也来做什么?故意来示威、来刺激表姊吗?
「姜律擎,你该死的终于出现了!」耿玉菁先是狠狠地瞪了夏川羽衣一眼,再转向姜律擎噼哩啪啦地骂着。「你为了什么这个时候才来?你知不知道我表姊多想见到你,在进手术室之前她多渴望听到你的声音?」
她才不管夏川羽衣是什么元配不元配!她受够了,今天她要代替表姊把满腔的怨气全发泄出来!
「她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律擎睑色铁青地吼着,他刚到机场去接前来探视他的羽衣,就收到赖尔打来的电话盼晴出事了,她在百货公司内被发狂的石筱盈推下了手扶梯,己紧急送往医院。
他疯了似地一路飙车赶到医院,白梅岛并不大,但他却感觉到从机场到医院的距离竟是这么长、这么遥不可及,他很恐惧,连发生船难时他都没有此刻恐惧,他恐惧失去她……
他拒绝去想任何可怕的结果!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夺走他的女人!
「你关心她吗?你这无心没肺的禽兽也会关心她?」玉菁狠狠地捶打姜律擎,怒吼着。「你以为她肚里怀的是谁的骨肉?不是白启泓的!而是你姜律擎的,你懂不懂?」
望着他震惊的脸,耿玉菁一字一泪地控诉。「难道你还不明白我表姊有多爱你?除了你她会为其它的男人生下孩子吗?让我来告诉你,她会嫁给白启泓不是她琵琶别抱,也不是她耐不住寂寞而背叛你,一切都是因为要救你啊!
在山谷的那个夜晚,你被狼群龚击后身受重伤,白启泓对我表姊开出条件——唯有她立刻嫁入白家,他才愿意雇用飞机将你立刻转送到日本抢救。」
姜律擎听呆了,他只知道自己受重伤而被送回日本,但,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些内情,从来没有!
该死!他恨不得踢开手术室的门冲进去陪她!她为什么不说呢?这该死的小女人,她为何要一人吃下这么多苦?
耿玉菁气愤难消地继续道:「在那种情况下,我表姊有别的选择吗?她有吗?她深爱你!宁可将来你误解她而恨她一辈子!她也要拚死救你。所以,你一雕开白梅岛的隔天,我表姊就闪电似地嫁给白启泓。
「但她仍不肯完全屈服于命运,她没有办法将自己交给不爱的男人。在无计可施之下,她来找我帮忙,她求我秘密跟他们一起到欧洲旅行,到晚上,她会下药把白启泓迷昏,再由我替她上阵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然后她会给我一大笔钱。」
「我常然一口就答应了!」耿玉菁冷冷地瞪着他。「我可不像我表姊那么笨,那么傻,为了一个臭男人守身如玉!我跟着他们去度蜜月,所以,白启泓一直以为度蜜月期间,每个晚上都跟我表姊热烈缠绵。」
像是有人持刀狠狠挖开他的心,姜律擎心痛得几乎无法再听下去了……他的盼睛!她居然为他守了这么久?她竟对他如此清深义重?甚至赔上自己的一生……而该死的他究竟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