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涊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泪痕,最恐怖的是双唇又红又肿,彷佛被狠狠吻过!天啊,现在才傍晚五点啊!台北的治安难道已经坏到这种地步了?难道羽沥被……不!
“……我没事。”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羽沥试图平静下来。“我……我的确遇到一些状况,但你放心,我还好,先让我坐下来。”
“我去帮你弄条温毛巾。”
羽珊冲到厨房,手上拿着温毛巾和一杯热茶,又冲了出来,把热茶放在茶几上,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帮羽彩擦拭脸颊。
羽珊担忧地道:“你哭了?你确定自己还好吗?”
“还好……”羽沥紧紧捧住马克杯,汲取热茶传来的温度,好让自己的身躯不再颤抖。缓缓地喝了几口热茶后,她才有办法开口。“我……我不知道整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只是去书局买书,然后,在楼梯间遇到一个男人,他好像疯了一样,抓着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甚至还强吻了我。”
“天啊!”羽珊尖叫,愤怒不已地跳起来。“该死的!那混蛋现在人在哪里?还留在原处吗?我立刻去报警!他居然敢轻薄你,我要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可羽彩的下一句话,却让羽珊当场震住,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他一直喊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一直说我是他认识人的,他不相信我叫章羽涊,他说我是蓝、蓝织宁……”
完了!
彷佛有一道闷雷狠狠劈中羽珊,她的脸色迅速发白。完了!完了!她知道羽涊遇到谁了--巩杰修!
oh!y gqd!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都以为羽彩这次只回台湾半年,巩杰修的家族事业也在海外做了不少投资,他人很有可能不在台湾,所以两人碰面的机率应该不大才是。但……造化弄人。怎么会这样?
巩杰修找到她了,这么一来,羽沥也许会恢复记忆,那接下来的状况……喔,不!羽珊没有勇气继续往下想了。
豆大的泪珠不断滑出眼眶,羽沥想擦掉泪水,可却越擦越多。
她哽咽地开口。“他还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月老庙、红线、项链……他一直问我,是不是把项链扔了?到底是什么项链呢?我一句也听不懂。可是,珊,我大概是疯了……你责骂我吧、打我吧!我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坏女人,我居然任他疯狂地吻我!
“不知为何,他的吻给我一种很强烈、也很震撼的感觉,我被他吻到整颗心都揪疼了,眼泪也不听使唤地坠落,有种酸楚咸涩、又苦又甜的复杂感觉弥漫着整个胸膛。我……我一定是被他吻胡涂了,居然眷恋起他的怀抱,眷恋起他的吻……天啊,我真的疯了,我是个毫无廉耻的坏女人!”
羽沥一直责骂自己是坏女人,但羽珊却愣在原地不语,一颗心直往下沉。她痛苦地望着好友,在心底狂吼―不是这样的!不要责怪自己,雕,你不是坏女人,坏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羽珊知道羽沥所问的项链是怎么一回事。织宁在西雅图发生车祸后,被送到医院急救,为了避免妨碍急救,医护人员解下她当时配戴的项链,交给严书浩。后来,羽珊搭飞机赶到西雅图之后,书浩把项链交给了她,请她代为保管,也请她永远不要让羽沥知道有这条项链的存在。
严书浩明白,可以让蓝织宁时时刻刻配戴的项链,一定跟巩杰修有关。
可每当羽珊看到那条项链时,就会有严重的罪恶感。
还有一样东西也被她收起来了,就是蓝织宁刚到西雅图的时候,写给巩杰修的那封信。
当时,织宁很清楚自己不能把信寄给巩杰修,可是留在身边又很痛苦,而织宁也舍不得撕毁掉字字血泪的信件,所以只好把信寄给她,请她帮忙保管。
后来,就发生织宁在西雅图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的事。在昏迷期问,书浩哥越来越喜欢她,甚至把她的身分变成了章羽沥。
坦白说,事情的发展不是羽珊乐于见到的,但书浩哥爱得那么痴情执着,还低声下气地求她帮他……
她无力控制整件事的岭展,却也明白信与项链这两样东西,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交还给织宁了。
唉……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何谓“一步错,步步错”了?必追一切的发展都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但,她直一的很心疼好友必须受的苦。可怜的羽沥,到底还要流多少泪?
“珊……”羽沥已经哭成泪人儿了。“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你很看不起我吧?我知道我疯了,我也很鄙视自己的行为,我居然让一个陌生男人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