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交,粉嫩的樱唇惊惧地颤抖着,似乎想退缩,可男性的火热双唇却势如破竹地进攻,完全封锁她的气息、她的娇喘……

桔湘在晕眩中感受到一股男人的剽悍气势,那是她无法抗衡的力量。

他吻技高超,强悍中带着柔情,以霸道的气势席卷她,绵绵密密地吸吮她的下唇……

这是什么感觉?桔湘忍不住闭上星眸,清楚地感受到胸臆中有一把烈火在燃烧,他吻得好疯狂、好深,她的灵魂像是要完全抽离身体,只觉得脸颊发烫,身体好像飘起来了……

她被吻到差点缺氧,不过,最后一丝理智还是唤回了她。

她急忙推开窦志潍,佯怒开骂:「你你你……你是不要脸的大变态!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会当场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骂完,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像是战败的士兵般匆匆往外逃,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他的房子。

阳光温暖的午后,姐妹淘又约在咖啡馆里品尝下午茶,刚出炉的点心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桔湘喝着茴香奶茶,咬了一大口草莓香橙派。「咦?大姐头不来啊,人家很想见她耶!」

雪寺羽音轻轻吹着热烫的肉桂咖啡。「大姐头跟她亲爱的老公去美西玩,说要登上目前最火红的天空步道,好好观赏大峡谷的鬼斧神工。喔~~她真好命呢,老公疼她疼得不得了,一双宝贝儿女也很乖巧。」

黎玮玮笑睨羽音。「你也很好命啊!虽然迷迷糊糊又个性古怪,不过,人家卢大医生还是被你电到,乖乖把你娶回家当贵妇。我认识那么多人,从来没听说有人去看牙医可以电昏医生,变成医生娘的,你最猛了!」

一提到亲爱老公,雪寺羽音的笑容更加娇羞。「讨厌~~不要亏我啦,易恒的确很疼我,什么事都依我。不过,那是因为我真的也好爱好爱他啊!」

桔湘羡慕地直叹气。「唉,真幸福哟!你跟大姐头都是超级好命的女人,嫁了个又帅又多金的好老公,真好。哪像我,每天得辛辛苦苦地爬去上班,被那杀千刀的窦志潍气得半死!」

桔湘担任窦志潍的编辑已经超过两个月了,经过两个月的相处,一提到窦志潍,她的脸色尽是肃杀之气,不再称呼他为残剑大师或窦先生,而是以「杀千刀的」、「该死的姓窦的」来代替。

羽音关心地问:「残剑大师还是很难缠吗?我看这份工作你做得很不开心。」

「是很不开心啊,如果杀人不用偿命,我早就把那该死一千万遍的败类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了。」桔湘恶狠狠地撕扯纸巾,幻想自己正掐住窦志潍的脖子。「那恶棍根本就是妖魔转世。他不是人,他是最最惨无人道的暴君,暴躁傲慢又自以为是,每天想尽办法恶整我,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处境有多可怜,简直比《穿著prada的恶魔》那本书里的苦命小助理还要悲惨一百倍。」

玮玮也问:「残剑大师又耍什么恶招来整你了?」

「哼,那混蛋的恶招可多了,他的心肝根本是黑的!」桔湘气呼呼地指控。

「前几天他叫我煮咖啡,你们也都喝过我煮的咖啡嘛,就算称不上职业级水准,也不会多难喝对不对?那姓窦的居然一直嫌说难喝死了,比臭水沟的水还不如,连续叫我重煮二十七次,二十七次耶!我差点拿咖啡壶往他的头狠狠砸下去,最好砸得他头破血流,见鬼了,根本是变态!」

她越说越气。「还有啊,有一次他居然在半夜十一点打电话给我,命令我立刻去帮他买haagen-dazs的冰淇淋,强调说他那时灵感大发,一定要吃到那个牌子的冰淇淋才有办法继续写稿。半夜十一点耶,真是哇咧xxyy……我真想在冰淇淋里面放泻药,拉死他!还有还有,昨天他还说想吃最近最红的焦糖苹果,厚~~那个东西比当年的蛋塔和甜甜圈都还难买到耶,为了他我拜托好多朋友才辗转买到,真是有够机车,他根本就是最下流的恶棍,每天都以整我为乐!」

羽音很同情。「怎么会这样?听起来好辛苦喔,这种工作真不是人做的。」

「就是啊!」桔湘咬牙切齿地吃着印度卷饼。「要不是看在钱的分上,我早就撑不下去了。我必须在床头上贴一张大海报,海报上只写着三个大字——十、万、块,每天必须看到那张海报,我才有办法爬起来上班。」

累也就算了,最令桔湘抓狂的是——那个杀千刀的窦志潍居然吻她,他竟敢吻她?!

事情发生已经两个月了,回想那个怪异的吻,桔湘依旧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小脸也泛起淡淡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