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很不屑地瞪着她们。“当书咏小姐来找我帮忙时,我也是毫无疑问地选择相信她。再加上今天明明书咏小姐要来,你们却故意指使我和司机出去购物,更令人起疑,所以我和司机假装外出,但其实躲在浴室,亲眼看到太太你把药粉混入红茶里,所以,趁你们回房间补妆时,我把那壶红茶换掉了!真是老天有眼啊,没有让小姐遭受到你们的毒手!”
司机也义愤填膺地骂着。“老爷生前对你们这么好,死了也保障你们可以衣食无缺地过下半辈子,可没想到你们居然对书咏小姐下毒手?没有人性,真的没有人性!我绝对要上法庭当证人,看看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
柯冠磊的冰眸无比冷冽,他指着书房的天花板,沉声说道:“你们两个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杀人,却不知我早就趁你们外出时,叫徐妈在书房、客厅、餐厅等地点都装了监视器,全程录下所有的对话,这些证据全部都要交给警方。”
他浑身迸射出令人胆寒的重重杀气,继续说:“事实上,要不是杀人得偿命,我真想亲手杀了你们两个!竟敢伤害我视若珍宝的书咏!还有,五年前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的书咏也不会遭受这么严重的伤害,你们就算被判无期徒刑,都无法偿还自己的万千罪恶!”
书咏伤痛地问道:“阿姨,我亏待过你吗?我曾经做出任何对你不敬的事吗?还有,毓芬姊,我是那么地相信你,当年私奔时,我还一直感激你的拔刀相助,可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她吸了吸鼻子,有点哽咽的道:“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永远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你也是女人,为何要对我做得这么绝?”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无法为冠磊生下宝宝,她就伤心到泣不成声。
“咏,别这样。”
柯冠磊不舍地抱紧她,给她最大的支持。“我只要你,不管以后有没有宝宝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爱,别哭了,你不值得为这种人渣掉泪。”
“不可能,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沈毓芬还是很难相信情况会变成这样,她低吼道:“我明明策划得好好的,一切都毫无破绽啊!”
警笛声由远而近地逼近,书咏擦干眼泪,冷冷地看着沈毓芬。“其实,五年前就有个谜团横在我心里了,那时我苏醒后,做了一连串的检查,但因为意识不是很清楚,所以没有对警方说明整个意外的发生经过,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事发经过。”
“但你有一天在安慰哭泣的我时,却说了一句‘要是警方找得到肇事的吉普车就好了’,这让我心生疑惑,不解你为何知道这件事,可当时我满脑子都因为自己骨盆受创,很可能不能生育的事而悲痛万分,没有仔细去思考你说的话。”
她望着一旁的冠磊,露出最信赖的笑容。“当磊决定带我回台北时,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并把它告诉冠磊,他听到后觉得非常可疑,因此便大胆假设你有涉案的罪嫌,也想出一整套缜密的计划了。”
“等到我们俩回台北后,我跟你约在咖啡馆碰面,对谈中故意提到冠磊对我有多么宠爱的事,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数度掠过嫉妒与憎恨的光芒,虽然你极力掩饰,但我看得非常清楚。”
柯冠磊嫌恶地看着沈毓芬,气愤地道:“我既然已经对你们起疑,还会让书咏毫无防备地来到这里吗?早在书咏进屋后,我就带着私人保镖躲在窗外,注意你们的一举一动了,绝对不让我的咏再受任何伤害。”
原来是这样,居然是因为那句话!沈毓芬发狂地吼着。“不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柯冠磊,岑书咏,你们两个别得意,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我没有输!我才不会坐牢,不会——”
警方在徐妈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直奔书房,冠磊早一步带书咏到二楼的房间,他不想面对底下的一团混乱,但耳边却仍传来那两个女人的鬼哭神号——
“放开我,不准抓我,我是无辜的,放手——救命啊、救命啊!”
书咏走进自己以前的房间,感伤的泪水又凝聚在眼眶里。“虽然事实已摆在眼前,但,磊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心痛,不明白阿姨和沈毓芬竟然想杀我,甚至连无辜的兆轩哥也不放过!就算她们再不喜欢我,毕竟,我们也一起生活了数年,难道她们要痛下毒手时,都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吗?”
冠磊不舍地为她拭去珠泪。“别哭了,乖,那种人渣不值得让你哭泣,我只庆幸在回台北前,你及时想到以前的事,想到沈毓芬说的那句最关键的话……书咏,其实她以前曾跟我告白过,也连续好几次跑来约我去看电影,但我都很礼貌地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