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表示,当他们到方家时,方如淇和那两个来不及逃逸的歹徒都矢口否认涉案,但冠磊提供的手机影片却清清楚楚地拍到那两个歹徒扛着麻布袋离去的画面,再加上警方调出了通联记录,证实方如淇跟歹徒是共犯,而且她还唆使歹徒如何杀人弃尸,根本无法抵赖。

会面室里,两名女警押着方如淇走进来,已经蓬头垢面的她一看到冠磊,情绪激动地吼道:“冠磊,我真的不知道那两个歹徒为何会出现在我家!这一切都是误会,不关我的事啊!你快点告诉警察说我是无辜的,快把我放出去!”

柯冠磊黑眸深沉地望着她,犀利的眼神宛如猎鹰,沉痛地说:“不要再说谎了,那两个歹徒都已经全部招供了,是你要他们杀了书咏的……如淇,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也很信任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方如淇脸上闪过一丝羞窘的神情,但仍不死心地想辩白。“不,我说过这一切都是误会啊!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其中疑云重重,你一定要帮我调查清楚啊!”

闻言,柯冠磊的目光更加鄙夷了,他冷冽地道:“就是因为我太信任你,才杀点害死我最心爱的书咏!难道人命对你而言这么微不足道吗?你计划杀害的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会这么狠毒!”

方如淇顿了顿,知道大势已去,她要失去冠磊了……冠磊要远离她了……

想到这点,她情绪整个大崩溃,嘶吼道:“书咏?书咏?你口口声声都是那个臭女人,柯冠磊,我到底哪点不如岑书咏?我家境好,长相又出色,不管到哪里都有一堆人追求,可你为何不多看我一眼?”

“当年她背叛你的时候,只有我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只有我才是真心真意地爱你啊!你不要再被那狐狸精骗了,睁大眼睛看清楚,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啊!”

疯狂的她像是狰狞的女鬼,继续嘶声厉吼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啊!我没有做错事,岑书咏那贱人本来就该死,我就是要她死!她竟然敢来抢我的男人,我恨不得亲手将她千刀万剐,把她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打从她来到洛杉矶的第一天,我就发誓绝对不会让她活着离开,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对于如淇的告白,柯冠磊面无表情,内心连一点波动都没有,只觉得她鬼吼鬼叫的很吵。

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离开会客室,不想继续理会那个怒吼的女人。

“柯冠磊,你回来,回来!不要去找那个贱女人,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救我出去——”

尽管她吼到声嘶力竭,但回应她的,仍是他头也不回的背影——

书咏在医院待了几天后终于出院了,柯冠磊让她在洛杉矶休息了几天后,才和她搭机飞回台北。

他将诉讼的事全部委托律师办理,也告诉律师若有需要他亲自出面的时刻,他会再搭机回来。

下飞机后,两人被司机接回淡水的豪宅,能干的管家已经打理好一切,让他们俩舒适地窝在宽敞的主卧室休息。

“咏,累了吧?”

他搂着坐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的书咏,欣赏着窗外瑰丽万千的淡水河落日。“要不要先睡一下?”

“不用了。”

她恬静地靠着他。“在飞机上已经睡好久了,再继续睡晚上会睡不着。”她笑了笑,继续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在台北也有房子……”

“不止在台北,我在其他地方也都有置产啊!”柯冠磊不以为意地答道。

他取出一旁的薄毯,仔细包裹住她纤细的肩头,动作无比温柔,像是在呵护世间至宝,然后低下头嗅着她的发香,感慨地说:“能这样跟你一起坐着看夕阳,我觉得好幸福。”

拥着挚爱,他才知道自己这几年有多孤独,他的灵魂和心都是残缺的,唯有在她身边,他才找回了最完整的自己。

书咏紧抱住他的腰,安静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那百听不厌的沉厚心韵。

两人的拥抱是如此契合,仿佛他们天生注定要长相厮守,思及此,书咏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她的小手轻轻抓着他胸前的衣衫,像想起什么似的,悄悄抬起头,轻声说道:“这几年你有回来台北过吗?”

当年他被她伤透了心,应该很不愿意回台湾吧?

柯冠磊以长指当梳子,温柔地梳理着她乌黑如缎的长发。“偶尔会。其实这几年我一直花钱请人调查五年前发生的事,我可以肯定那辆吉普车是蓄意把我们撞下海的,我一定要揪出幕后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