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背后的悉窣声,柯冠磊转过身子,冷漠地道:“醒了?岑小姐,我的确是叫你来当情妇,但你也太喜欢投怀送抱了吧?跟我见面不到十分钟,就急着在我面前躺下?”他的确憎恨她,但这么刻薄的话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说的。
只是,当他看到她躺在床上,那张苍白无依的小脸时,有种可怕且熟悉的情愫像洪水猛兽般袭来,让他只好以更寒峻的话语来武装自己。
书咏黯然地垂下眼睫,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所说的话,否则,未来一年铁定撑不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
“浅水湾。我在香港的其中一栋房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她在私人招待会所昏倒后,柯冠磊立刻叫医生赶来为她诊治,医生说她应该是血压低所引起的贫血,没有大碍,所以他便将她带回以后要居住的地方休息。
浅水湾?书咏知道这个地点是很多香港人购置豪宅的首选,她凝视窗外,外头有一大片美丽的沙滩,搭配点点星空,感觉非常浪漫。
柯冠磊的冰眸依旧森寒,他双手环抱胸前,冷冷地下令。“明天管家会陪你上街采买一些日用品,我等等也会给你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信用卡,你想要什么就买新的,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情妇,不能穿得太寒酸,那可是会丢我的脸!而且我很讨厌看到你的旧衣物!”
讨厌看到她的旧衣物?书咏的心又是一揪,没有错,他当然憎恨那些或许会让他忆起过往的东西。
她哀伤地凝视他,忍不住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何要提出这种交换条件?要我来当一年的……一年的……”她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情妇吗?”柯冠磊笑得很阴森,像是很满意她此刻的困窘。“岑大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不至于猜不出来吧?尽管我很讨厌你,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令我作呕,但我还是要好好地折磨你,报复你。”
他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扬起手上的粉红色手机,问道:“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叫谢兆轩的人一直打电话给你,他是谁?”
书咏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机质问着,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火,她反击道:“你不是把有关我的一切都调查过了吗?难道不知道兆轩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他嫌恶地眯起眼眸,危险的气氛开始蔓延。“是啊,我都忘了你身边有个未婚夫!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五年前?跟我交往时你就劈腿,脚踏两条船对不对?”
书咏不怒反笑。“错!大错特错!柯冠磊,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是脚踏两条船,而是脚踏很多条船,毕竟以我的外貌和岑家千金的条件,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尽管恨她吧,反正在他心中,她早就是个最乱七八糟的坏女人了,无所谓。
柯冠磊果然被激怒了,他强悍地扣住她的手腕,凛声道:“你可真豪放啊!”
他就知道她清纯的外表只是伪装的,在她这双翦水双瞳下,不知还隐藏了多少丑陋的心机?
“这个男人跟你订婚一年了吗?你们有过亲密关系?”
书咏觉得好屈辱,她狠狠地瞪着他。“聪明的柯大总裁,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可笑吗?都什么年代了?连未婚生子都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我跟我深爱的男人做那件事还要等到订婚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是完全属于彼此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事实上,她跟谢兆轩连接吻都不曾有过,她爱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但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该死,你可真敢说——”柯冠磊的怒火在体内翻腾咆哮着,他紧紧扣住她的双手,以雄健的身躯将她压在大床上,发狠似地封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惩罚性的吻,不温柔,更没有爱意,他舌焰似火,蛮悍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闯入她的檀口间为所欲为,然后粗暴地将手探入她的衣衫内,隔着胸罩恣意抚捏她的双乳,蓄意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雄性印记……
“不要!”书咏疯狂地挣扎着,眼看敌不过他的蛮力,她心一横,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
她这么一咬,柯冠磊果然松开对她的钳制,他缓缓抹去嘴唇上的血丝,凛凛冰眸迸射出寒冽锐光。
书咏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衫,毫不畏惧地回瞪他,她知道自己不该反抗,毕竟她是他的情妇,但此时此刻,她真的管不了这么多了。
房内的气氛令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柯冠磊冷厉地勾起唇角,那模样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很好!岑大小姐果然是当情妇的料,够辣够呛,算是我包养过的女人中最带劲的!”这只是他故意气她的违心之论,在她之前,他根本没有包养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