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要来看我?你又为什么要离开我?楼少驹真的比我好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捧着头狂吼,声音凄厉得令人不忍卒听。

他伸手指着可涵,阴狠地咒骂道:「我不会说抱歉的!我没有对不起你,错的人是你!是你!童可涵,你是个贱女人!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可涵面无表情地听着,但心房却已揪在一起。从学长狂乱的反应中,她看到了他内在的痛苦,把一个男人的尊严全部都撕裂开的痛苦。他受的伤,并不比她轻。

詹宜学又叫又骂,把所有不堪入耳的话全骂了出来。狂骂了好久后,他颓然地蹲下身子,像是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眼神涣散地看着可涵,声音沙哑地慢慢开口,语气里已没有愤怒,只剩下苍凉。「你……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到底来做什么?」

可涵静静地看着他。「我来,只是想告诉学长一件事——我不恨你,一点儿也不恨你。请你放过自已吧!」

放过自己!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巨雷,劈入了詹宜学的身体内。他不致置信地瞪着可涵,看到她坚决的表情后,他又怪异的狞笑着。

「你说谎!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能一刀杀死我!你恨我、恨我……」有一道泪影闪过他的眼底,但很快又被他逼了回去。

「不,我不恨你。」可涵摇头,清晰地道。「恨一个人……太累太累了。面对爱情时,每个人都是残缺的,也都会犯错。学长,放过自已吧!我话已说完。」

她转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