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涵无奈地以手撑住额侧。此刻她不在乎其他客人的议论纷纷,也不在乎丢脸。她只觉得好愧疚、好心疼。

学长怎麽会变成这样?

老天,她到底该怎麽办?

由咖啡馆出来后,可涵像抹游魂般,在街头毫无目的地走着,试图整理紊乱不堪的思绪,她真的不知自已现在应该怎麽做才好?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虽她跟詹宜学分手已经整整过了五个小时,她也在街上乱走了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来,她滴水未进。下午在咖啡馆里,她只喝了一杯拿铁,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任何东西。

但,此刻她感受不到饥肠辘辘,她只觉得担心,担心学长。

唉……她知道自己的话对学长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但,她不能再这么一直欺骗他了,长痛不如短痛。

脚好疼、好痛,可涵在路旁人行道上的椅子坐了下来,揉揉痛到发麻的小腿。

有一滴、两滴的雨珠落到她的头发上,她抬头望著墨黑的天际。下雨了,台北盆地永远是这么多雨,就像她的心,永远有解不开的死结……

可涵不在乎越来越粗大的雨,她由皮包内拿出手机。

她一直很想打电话给詹宜学,但,一回想起他离开咖啡馆时那气冲冲的模样,她想,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冷静。

都这么晚了,还是拨个电话给他吧。虽然她不爱他,但她衷心地把他当成兄长般关怀,不愿见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