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众人都特意避开了白檀夏所在的位置,十几个人把周围占得满满当当,可偏生白檀夏身边出现了一圈真空地带。
阮梅到了自己练习的固定位置去拿花枪,走几步的功夫,平时总跟着她的几个小姑娘也跟着凑过来。
“还什么指导老师呢,我看就是走后门进来的。”
“是啊是啊,你看她那样子,哪里像是个学戏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奇怪的感觉,我发现她说话有点……”那人指了指脑子,“像是这里有问题。”
其实她本来想说跟个傻子似的,但地方就这么大,被听见了多少有点尴尬。
“再说就算没有指导老师,平时阮学姐也是带着我们练的,有她没她不都一样?”
三两句讨论后,几个姑娘惯用的将恭维话落到阮梅身上,这让后者心里倒是好受了一点。
阮梅面无表情,只是拿了花枪过来,几人看阮梅准备练习,也都准备各自开练。
练习往往没什么话讲,大家都在闷头苦练。
白檀夏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光是扫一圈最近的几个人,就能挑出动作上的不少小毛病。
“你这步迈得有点虚,肩膀都没跟过来。”她先从第一个人开始说。
台上动作讲究扎实利落,步伐虚浮很容易就让原先的动作看起来没了英姿飒爽的味道,因此每个动作都要刻入到骨子里,几乎形成本能。
那人没改,照旧做着动作。
白檀夏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于是放大说了第二遍。“你这里不对——”
她小小一个站在人旁边,身高偏矮身材又纤细,干净又休闲的浅粉外套配牛仔裤和环境人群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