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承认,她和兰斯之间确实有股原始而
恼人的吸引力,难怪以前的她在兰斯面前就特别
不自在,因为野性和文明本来就是背道而驰的力
量。
她对亚勃有憧憬,对兰斯就只有抗拒,偏偏
无法理解自己的反应,一听见兰斯的声音,她觉
得自己身体里就有一部分迅速地融化,一看见他
的身影和笑容,她心跳就不寻常的悸动,像在晕
船。
她想,融化的也许是她的脑袋,加上让她晕
得两眼昏花的心跳,难一匿会和兰斯瞎搅和。听说
吸毒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她更加相信这男人碰不
得。
相信归相信,能『知行台一』却不容易。
如果兰斯是强盗,她哪有被抢却不报案也不
换锁的道理?后来,她没告诉任何人被兰斯『绑
架』去度假的事,甚至也未曾因此将行程保密,
兰斯一通电话打给她,她软嗓娇斥,还是老老实
实告知她的行踪。
刚开始时,她和兰斯的相处总是那样的模式.
总是兰斯蛮横而无赖地突然闯进她的生活,而她
的抗拒维持不了多久便会瓦解,到最后,甚至由
着他把她的住处当成他自己的。
不过,能怪她没原则吗}
高头大马的无赖结束通话,回到客厅,在她
身旁坐下;
『给我。』兰斯接过她手中的指甲油,握住
她一只裸足,熟练地在那修剪整齐的透明指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