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在哭吗?”他惶然无措,这才醒悟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你真这么怕?别这样,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只是想吓吓你而已。”

她无神地瞪着他,许久,才幽幽扬声。“那你达到目的了。”

“真心,你……”他急了,宁可她骂他,宁可她像平常那样尖酸地呛他,也不要她像木娃娃似的,没什么反应。

“停车。”她忽地哑声低语。

“什么?”他没听清。

“我说停车,我要下车。”她逐字逐句地说道,嗓音清晰,表情仍是木然。

他胸口一紧。“真心,你别这样,就快到了--”

“停车。”她打断他,神态坚决。

他没辙,只好稳稳地将车子停在路边,看着不言不语的她,他很想道歉,却不知如何启齿。

她也没给他机会,立刻开车门。

他连忙握住她手臂。“真心,你听我说……”

她冷冷地睨他。

他顿时口干舌燥。对女人,他一向抗擅长花言巧语,可偏偏对她,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总是起不了作用,呆呆笨笨,只会惹恼她。

“没话说的话,我走了。”她漠然丢下一句,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人。

他无奈地目送她高傲的背影,等她在路口消失了,才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瞥见一本笔记落在她座位上。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