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够这么厚脸皮?使坏使得这么理所当然?如果他真的骗了她,那么,此刻他是不是打着无耻的如意算盘,认为自己只要任性地把她拐上床,再无辜地装作若无其事,一切就能一笔勾消?
啊,这真的很像阳会做的事。他向来就是这么任性,这么自私,这么我行我素。为什么她还是爱上了这样的男人?哪怕是现在,她的心还是为了他,狂野地鼓动着。
听见她唤出的名,他仅仅看了她一眼,却仍然不想放弃嘴里肥嫩的羊儿,继续着他的吻,熟练地搅弄她的知觉,他总是知道如何把她身上最甜蜜的情潮翻搅到最巅峰。他就像每回把她困在床上那般,眼神带笑地瞥了她一眼,继续着他恶劣的游戏。
天啊,这男人怎么能够坏成这样?他仿佛在笑她,笑她后知后觉,可又吻得那么温柔爱怜,把她拥抱在怀里,再也不放手那般地占有着。
他做错了事,却全然不觉得自己应该惭愧,反而将更加硬挺肿胀的下身抵紧了她,对着她发情。
明珠只能死命地要自己绝不再被他耍得团团转,“你怎么可以骗我?”她发现,她该恨的是自己,为何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像撒娇?她快气死了!
樊颢干脆抱住她,甚至让她双脚离地,好将自己肿胀的男性舒服地顶在她两腿之间。“你也没对我说实话,不是吗?”
“……”她应该气结,或者觉得委屈,可他的口吻依然那么宠溺。
“如果我知道养父早就加入组织,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地隐瞒你的存在了。”他叹了口气,一边在她颈间嗅闻着,用鼻尖蹭着她的芙颊和耳朵,一边却伸出双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然后去解她的。
他说的没错。宰辅之子钦犯之女,再怎么样他的顾忌都是对的,就算不提她的身份,让她住进持国公府也是个风险,樊豫酷好夜夜笙歌,府邸里总有权贵出入可是众所皆知。
那么他脸上的伤……接触过易容术之后,明珠也明白自己不用多问。
可是关于那日,仇余凤带她上帝都,让她看到的那些……明珠有些混乱,不只因为他扯下她的亵裤,开始在她腿心处揉捻着,还不停地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在她耳边像过去那样地诱哄着;也因为想起樊颢至今未娶妻妾,这是全帝都尽皆知晓的事实,樊豫极度放任自己的儿子,任由他放荡至今仍是光棍。
所以……
我不会娶妻妾。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这个位置只会留给你。
那是真的,是吗?
然而樊颢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又或者他根本不知她内心的纠结,当下便抱起她……
每次总是这一招,狠狠击中她的软肋,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身体上的降服仍是次要的,要紧的是心啊,满满的,因为心疼他,怜爱他,于是只想献上全部,将他紧紧拥抱。在欲焰如野火燎原的此刻,她全然忘了在雁城那时,他是怎么把她耍得团团转,她怎么哭得伤心欲绝,而他隔天竟然可以厚着脸皮无辜地笑着来找她;忘了他如何贪婪地,放肆地享用她,却在风一般潇洒离去后,又扮作连碰她一下小手都会脸红的樊少爷,来索求她的陪伴,吃也吃得餍足了,思念也被安抚了,却不管她那时一颗心乱纷纷?
樊颢由她臀后托着她,干脆踢开落在脚边的长裤,走回床榻,毫无顾忌地剥光她的衣裳。当她雪白的身子横陈在他眼前时,他毫不客气地吮吻着,享用着,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此刻的处境,要是被撞见了有多危险。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总是想要就非要得到手不可,到底是哪来的这么任性到极点的家伙?
他把每一处他觉得可口又可爱之处,反覆地吻出了红痕,幼稚地宣示所有权。然后才霸道地覆住她的身子,蛮横地挤进她两腿之间,这一次依然满满地占有她。
明珠只能忍住呻吟,怕有谁在窗外察觉了,他却抬高她的膝盖,更加蛮横地侵犯她,挺直了身子,非要看她怎么被他欺负得泫然欲泣不可。
直到明珠咬着唇,泪眼控诉地瞪着他,他这才心疼了,舍不得了,俯下身来吻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和嘴唇,可野兽般的侵略却从未歇止。
如果不是碍于门外那些被派来看守他的恶犬,他几乎想把她扣在身边,朝夕都不离分。但最后,他仍是替她穿上那不甚轻松的宫服,再转身去取被随意踢在一旁的长裤。
回过身,却见明珠双眼又再一次涣散地,一边梳着自己的长发,一边喃喃自语。他回到她身前,蹲在她脚边看着她半晌,却不见她回神,只是说着诅咒似的、恶毒的话语,神情过去他所知道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