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恕宥不是个静得下来的人,马上就打开了话匣子,而丁夏君为了避免自
己一直注意到他那让女人心动的好体格,难得地有问必答,有一搭没一搭地跟
他说话。
很奇妙,本来自我封闭、不擅与人相处的她,就这么和黑恕宥聊开了,她
甚至连自己的「副业」也告诉了他。
「妳在画插画?」他显得好讶异,一脸佩服。
丁夏君觉得脸颊热了起来,而且那热度以着恼人的速度往上攀升,没几秒
钟时间,她已经满脸通红。
处理好伤口,丁夏君想叫他把衣服穿上,可是又怕他误会她脸红是因为他
的赤裸。
「只是业余的。」其实画插画本是她的梦想,但出社会后她才明白不是人
人都能靠梦想吃饭、照着毕业前的人生规画走。
刚开始,厂商和出版社说她的画不够有市场性,当她开始迎合市场,却发
觉她像邯郸学步,失去自己本来的风格,变成随时可被别人取代的画匠。
她认清是自己把画画看得太简单了,学生时代她就知道自己的才华只能算
普通,比一般人好,可是一进到艺术大学里,她就变得毫不起眼,就连出社会
之后也不是他人眼里的中流砥柱。
「业余的就很了不起了。」黑恕宥笑道,「我们家有一个专搞艺术的兄
弟,不过说他是艺术家又不是,但跟他比起来,我是一点文艺气息也没有。」
他学的是建筑,欧美虽然不像台湾把建筑归类为工科,而是艺术相关科
系,但他这个人对那种讲究到近乎神经质的工艺美学实在没什么兴趣,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