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他又感觉寒气逼人,拧起眉,有些无奈,怎知今晚却有些异常,他感觉床尾有一团东西在蠕动,没两三下,那团蠕动的异物已经钻淮他怀里,理所当然地剥开他包得像春卷一般的棉被,理所当然地与他共享被窝,还理所当然地把他的怀抱当睡袋,一阵扭动--这中间还不断对他的胸部又摸又揉,让舒令剀怀疑自己半夜被袭胸色魔偷袭!
好半晌,那团异物似乎是调整好了喜欢的位置与姿势,便安静了下来,他甚至听到绵软细微的鼾声。
舒令剀努力睁开眼,这团软绵绵的异物虽然替他赶走不少寒气,像个天然大暖暖包,抱起来又香又舒服,可是三更半夜的,他忍不住害怕自己是碰见了佣人们说的鬼压床!
而且还是个乱摸他胸部的色鬼!
勉力和睡神拔河,他终于醒来,就着暖色小夜灯,他首先看到一撮泛着光泽的柔软鬈发,再往下,是有着小小发旋的头顶,而他胸前贴着细致如白瓷的小脸蛋,因为头发往下滑,搔得她鼻头痒,小脸还不住往他胸前磨蹭,接着芙颊便再大方不过地贴着他胸口,小嘴微张地打着鼾。
舒令剀感觉他的身体被当成尤加利树,小家伙则是四肢并用的无尾熊。
他忍不住莞尔,但接着想到的是,舒玉秾房里有壁炉吧?她怎么反而跑到他这里来了?
他犹豫着该不该叫醒舒玉秾,看她一下子便睡得好香甜,想到要打扰她的美梦就让他有罪恶感,可是他又担心小家伙没有壁炉取暖会受寒,只得拍拍她的脸,把她叫醒。
「嘿,妳跑到我房里做什么?」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赶走她,可是却更不愿意她生病,小家伙是他在这座冷宫里少数的快乐泉源之一,他希望她永远活力满点?
舒玉秾小嘴骗了扁,对于睡眠被打扰相当不满,她闭着眼,任性地咕哝半晌,身体抗议地扭啊扭,就是赖皮不想醒。
「妳睡在这里会冷,快回房间去。」舒令剀不准自己心软妥协,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