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沈心一见秦苍海短袖上衣露出的手臂上那一条条红痕,就愧疚不已,“我……我不是故意哭出来的。”她真的很疼啊!但却因此害他受罚,这几日她心里好难受。
“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他也不自觉地在小女生面前逞强,展现英雄气概,更何况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他看了好生不舍。
其实不只沈心惦念著他挨打受伤,秦苍海也无法不挂心她,那天他粗鲁到自己事后回想起来,都想骂自己该死,简直比嗑药还疯狂!
“你……”秦苍海脸颊微热,支吾半晌才道:“你身体还好吧?还会痛吗?”
两个年轻人的脸蛋同时冒烟了,秦苍海觉得自己真奇怪,他又不是第一次,干嘛跟着害臊?
可是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这么粗鲁,不顾女伴的感受,想到沈心因他而流的那些血,想到他那么顺服地在他身下的模样,他心头就一阵燥热。尽管他自小接受西方教育,对开放的两性文化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有点与生俱来的大男人心态,对她的爱怜油然而生。
“已经没那么痛了。”沈心说。
“已经?那之前还很痛吗?”他真是该死!忽然间,秦苍海觉得自己挨了那几十下的家法也没什么了。
“也没有啦!”不希望秦苍海愧疚,沈心只好扯谎。
她知道第一次疼痛的程度因人而异,毕竟每个人先天条件不同,有些人处女膜厚,有些人则是特别脆弱,总之别人的经历不见得与自己相同。
只不过,秦苍海的确是太守鲁莽急躁,她真的好几天感到不适。
虽然她不说,但秦苍海也明白自己那天有多像头野兽,心里对她不自觉地又多了几分怜惜。
“唔,本来说要画张图给你,不过我手指受伤了,”挨的那几十下棍子,有几下打在他手上,指关节隐隐抽痛。
“你的手受伤了?很严重吗?”手可是画家的重要资产,何况秦苍海不只会画画,他从小兴趣广泛,琴棋书画都难不倒他,学什么像什么,他的手要是受伤了,怎么得了啊!
秦苍海看着小人儿趋近他,小脸写满抗担忧,总算真正开心了。这小女生今天虽然来看他,但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始终端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让他欣喜之余不禁又有些恼怒,怎么好不容易看见她,她却躲他像躲瘟神似的?
“还有点疼,你帮我揉揉。”他一脸虚弱没精神,装可怜。
“要不要看医生啊?”小女生好担心地捧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看得秦苍海一阵好笑又心痒。
“看过了。”母亲毕竟还是宠他,那天挨完棍子,秦家的家庭医生早让母亲紧急请来了,其实他身上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我这手啊,还有我的背,还有这里……”他随意指了几处,继续用病入膏肓的声音对她说,“最好不时揉一揉。”
沈心好认真地用拇指在他还留有红痕的指背上搓揉,“会太大力吗?”显然挨棍子还不能让某只精虫冲脑的色胚学乖,秦苍海心里那头大色狼在贼笑,继续装可怜。
“不会,很刚好。”小女生没什么手劲,虽然伤部还有一噗淤血,不过秦苍海乐于享受这种议言的苦果。“还有这里。”他指了指手臂上方。
小女生乖乖地坐到他身边,小手有他臂上揉啊揉的,揉得他又心痒了。
突然间,他想像沈心细白的柔荚在他胸口,腹部……甚至那处害他挨了几十下家法的罪魁祸首上,这般的轻揉爱抚……噢噢!没学乖的某人下腹立刻又搭起帐篷。
真要命,怎么他以前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好色?他虽然有众多红粉知己,可是也一向风流而不下流啊,这小女生却老是让他觉得自己退化成野兽……想归想,秦苍海仍然不知羞耻地指向自己胸口,“还有这……”话没说完,却见小女生眼眶红红的,小嘴也快要扁了起来。
“怎么啦?”不会是发现他偷盖帐篷吧?
“对不起,我真不应该那么爱哭,害你被打成这样。”沈心好愧疚,好心疼,秦苍海手臂上的红痕,只差没皮开肉绽,但一道道深紫暗红的伤痕还是教人怵目惊心。
秦苍海心头一暖,偷偷把心里那头色狼踢到一边去,伸手揽住这傻呼呼的丫头——啊,他该死,这小女生已经不是丫头,不是女孩了。
她是他的女人。
秦苍海脸上忍不住漾著笑,甜蜜温暖的喜悦让他感到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让人满足得仿佛再也别无所求。
“别难过,它们看起来很可怕,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他安抚怀里快要因自责而掉下眼泪的小女人,“你看,我还可以这样握它……”他装模作样地拧了自己手臂淤血处好大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