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电话给我,跟我道歉,他说可能是他喝多了。”
“所以他这是请求你原谅?”
她咬唇。“我说我对他很失望,他说对不起,不能给我幸福。”
他沉默,咀嚼这话的意义,半晌,才压抑地扬声。“这意思是?”
“我们分手了。”她直视他,眼眸幽蒙,机械化的语气像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婚礼取消了,我们不会结婚了,我要他马上打包离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咽口水,心跳狂乱地加速,好不容易才找回说话的声音。“你……很难过?”
她又眨眨眼,怔愣的模样仿佛不懂他话中涵义。
他看着她傻成一个木娃娃,体会到她心灵的震撼,双手掐换成拳。“恩希,你……说话,你别这样。”
她看着他,许久、许久,像终于看懂了他的忧虑与关怀,蓦地一声哽咽,别过脸。“小刀来的时候,正好是我最脆弱的时候。我妈去世没多久,我顶了间咖啡店,营运却不太顺利,景气比我想像中还差,每个月要还的贷款利息压得我喘不过气,就在我以为自己快撑不住时,有个下雨的夜晚,我看见他晕倒在店门口。”
她顿了顿,回忆起从前,百般滋味在心口缠结。“他全身脏兮兮的,又受伤流血,我把他扶回店里,帮他处理伤口。他受伤又淋雨,发烧得很快,我给他吃了退烧药,让他在店里的小房间睡了一夜。”
夏风见安静地听她说,眉角却忍不住几次抽搐,他听出她话里带着某种依恋的感情,胸口莫名地疼痛。
“过了两天,他的烧退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想不起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到派出所请警察帮忙查失踪人口,还是查不出他的身份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