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她窘得不知所措。「因为我……平常很少做这种事。」

「看得出来。」他眼神温煦,带着抚慰意味。「碗盘我来洗就好,今天谢谢你。」

「我可以帮忙擦桌子。」说着,她拿起一条抹布。

「不用了。」他阻止她,手指与她相触,短暂的瞬间好似通过电流。

她惊颤,他好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人僵了几秒,然后他抢过抹布。

「你不要做这种事。」他说,嗓音有些异常地沙哑。

「为什么?我、我可以做。」她急切地声明。

他深深地望她。「你的手很娇贵,以前一定没做过这种粗活吧?擦桌子洗碗这种事,不适合你。」

他说她的手娇贵,不适合做这种事。

清荷蓦地感到失落。她不适合做的事,罗恩希却做得很乐在其中;她不会做点心,罗恩希会;她看到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会存戒心;罗恩希却丝毫没有偏见。

比起她,那个纯善的女人是不是更适合他?

「我可以……学。」不知哪儿来的一丝倔强让她咬牙声称。「我在新加坡也有上班的,有时候一天也要站上几个小时,腿很酸,也会很累,可是……」

可是她还是撑下来了,只因为那份工作是他希望她做的,他说看她当个美术馆解说员很有趣。

「你说你在新加坡工作?」沈意飞好奇地问。

「嗯。」

「你不是台湾人?」

「不是。」她摇头,谨慎地解释。「我是来台湾……算度假的吧,我想休息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