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不挖死人骨头很久了。」单鹰帆一脸尴尬。
「那炎武国的龙脉被毁又怎么说?」
「怎么扯到这来……」
「风水是阴阳术的一种,水脉毁坏,原本丰饶的大地成了荒野,原本平安富庶的城镇闹起了水荒,要说这场战争最后结局的帮凶与刽子手,你我之罪可不下于司徒烁……」
单鹰帆没反驳,闷闷地拿了酒瓶仰头灌了起来。
「就快结束了。」单凤楼看着码头边手牵手逛市集的巴日与孟蝶,「让该休息的人去休息,好好过下半辈子吧,就留那些贪得无厌的恶鬼继续去斗个你死我活,真正的无间地狱里的位置早就留好了,一个也跑不掉……」
「这最后一场解咒仪式,只能由你陪着她。」单凤楼说道,「自古以来没人解过无间罪咒,所以也没有成功的前例,成败就看今夜。」
「什么意思?」巴日拧起眉,他一直以为单凤楼有绝对的把握,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答案,他手臂青筋浮突,眼神肃杀。
单凤楼讪讪笑着,「世事无绝对,你凶我也没用。我到前头去施法,这里留给你们。」这回,她闪得飞快。
巴日只能回到床边抱着玩了一天困极了的孟蝶,她打着呵欠,憨笑着往他怀里窝,手里紧紧抓着今天买的纸风车和她的梳子。
如果解咒失败了怎么办?巴日看着孟蝶像小雏鸟信任着成鸟般依赖着他,开始恐惧她再次坠入孤独梦境,到时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孟蝶揉着眼睛,一脸无辜好奇地看着巴日泛红的眼眶。
「困。」她想躺下来睡觉了,巴日不睡吗?
巴日只能勉强自己微笑,抱着她躺下,像过去他们在北国的湖畔那样,让她枕着他的胸膛。小家伙开心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他安抚地拍着她背脊,轻轻地,唱起她和他都熟悉的歌谣——
「太阳落下了,连马儿都闭上眼睛,但是不要害怕,你是睡在我心里;天空老去了,连草原也渐渐干枯,但是不要绝望,你正睡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