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城是由大大小小无数个巨大移动要塞所组成,有数千匹能负重的驼马负责搬运帐篷,那些作为帐篷骨架的梁柱需要两名力士合抱,数万匹骏马与游骑兵随时在外围守护皇銮,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是最优秀的战士。
每年两次,祭司会决定下一个扎营地,拔营是夔城的盛事。
「对炎武人来说,墙是画地自限,是拒绝为自己战斗。」卓洛布赫指着大草原尽头的夔城,为他的妻子说道,「兕城、颉城、禺城、吼城……我的人民为了学习耕作,所以开始筑起城池,但是最优秀的战士会期待来到夔城,成为皇銮的护卫,因为夔城代表炎武人自古以来的精神与信念——自由,无畏,并且永远为我炎武的人民张开怀抱。」
自由。司徒凝那时还不知道这两个字真正的意义,她有些神往,但仍难免胆怯。
雄鹰的翱翔让整座夔城兴奋欢腾,他们知道他们的王回来了,在接近皇銮时甚至有孩子骑着较小的马跑出来迎接。司徒凝感到不可思议,还那么小的孩子,骑在马上的模样彷佛自小跟马一起长大一般,熟练且驾驭自如,而身后的丈夫对此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不悦,他开心地笑着,他的笑也感染了所有人,风尘仆仆地一路自国境边缘赶回来的劳累一扫而空,满心只有回到家的喜悦。
当然,司徒凝仍是觉得有点累,尤其开头几天她每晚在行馆休息时总是倒头就睡,而她怀疑身后巨人一样的丈夫跟他的十二骑,大概打生下来就不知道累字怎写,每一天都是那么精神抖擞的模样。
她要到很久之后才能习惯,她的丈夫与他歃血为盟的十二骑,是百姓的偶像,他们也以欢迎家人的热情迎接他们的王回到皇銮。
皇銮的搭建有一定的规则与秩序,长长的红毯是为了迎接王后。当祭司出现在红毯尽头,原本沸腾的皇銮渐渐肃静。
司徒凝本以为一到夔城就能休息,谁知道马上就要开始立妃大典与婚礼。可是青梅在前几天晚上已经告诉过她,因为炎武人普遍强悍的性子与体能,她身为未来王妃,也代表着天朝,恐怕不能表现得太柔弱。司徒凝也只能咬紧牙硬撑,到了晚上时她其实只能靠意志力睁着眼,身体和脑袋完全是麻木的。
在她和卓洛布赫的盟友与炎武九大部落的酋长敬酒时,司徒凝真的担心她会立刻醉倒出糗!幸好酒并不烈,只是敬完一巡,她忍不住悄悄打了酒嗝,有些害羞地瞥了身旁的桌洛布赫一眼。
一回到皇銮,卓洛布赫就有见不完的人,司徒凝怀疑他正眼瞧她的次数可能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这让她有点哀怨,还没回皇銮前,这巨人把她当小宠物一样摸摸抱抱不肯离手,现在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
但两人从回到行宫开始就忙着接见所有贵族与重臣,只要是在行进当中,卓洛布赫一定牵她的手同行,其它时间她只好尽可能扮演好花瓶的角色,乖乖地面露微笑,假装她听得懂他们叽哩咕噜地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深夜,她总可以休息了吧!司徒凝快累垮了,想不到回到寝宫,十几名侍女正等着她。在天朝也不是没人服侍她沐浴更衣,不过新婚之夜新妃的沐浴仪式却一大堆,一名老嬷嬷还伸手探进她两股间,她吓都吓死了,最后还被丢到热水里刷掉一层皮。等到终于可以休息时,司徒凝觉得自己像一只累瘫的小狗,那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她没空想家,但却累到想哭。
臭巨人还不回来,她决定先睡了,哼!
司徒凝钻进被窝。炎武妇女的刺绣功夫不似天朝以细致典雅为美,而是华丽豪放的,皇宫里处处都是色彩鲜艳、图样繁复的地毯或壁毯,他们不睡木板床,而是在地上铺上几层厚厚的毛毯,并且堆上同样有华丽绣面的许多大大小小的枕头。司徒凝不晓得一张床摆那么多枕头做什么,不过她抓起其中一颗抱在怀里,然后钻进被窝,炎武人用到手香和檀香做熏香料,有时候也加上别的香材,司徒凝一下子就被包围在一股神秘的香气当中,很快地睡着了。
直到她鼻间传来前几日在睡梦中所闻到的清凉香气,她舒服地发出喟叹,没多久就感觉到左胸敏感的顶点传来奇异的温热湿腻感,而右边的乳则被粗鲁地挤压揉捏着。司徒凝慢悠悠地转醒,立刻便听到一阵吮吻声,她感觉到肌肤无所遮蔽的凉冷感,有毛发轻轻刷过她胸前,乳尖的湿润感更加明显。
她终于清醒,伏在她胸前的「庞然大物」让她吓了一跳,更让她吃惊的是巨人正吻着她的胸,而她早已浑身赤裸,身上的衣服不知被剥到哪去了,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躺在身下的抱枕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