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
当他自重伤昏迷中意识到她的存在,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男人原始的欲望与占有。
他替生气大哭的她找到羊;替她修好菜园的护栏和羊圈;他像每个尽责的丈夫一般接手所有的粗活,并且到外面打猎,喂饱她;他允许她对他的颐指气使与怒骂,仍未收回她身为伴侣的「特权」。
他吻她、拥抱她时,甚至是温柔的。
他看着她,眼里总有挣扎,每每回过神来,却又对自己的情不自禁恼怒。
孟蝶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原来如此深爱他的结发妻。那些温柔与耐心,欲望与占有,全是给他的妻子。
心窝闷闷地疼着,这疼痛不知从何而来,她也不想探究。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同样地逼自己入睡。
她突然好羡慕司徒凝。
孟蝶醒过来时,天已大亮,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这让本来还想翻身睡回笼觉的她突然清醒过来。
那瞬间的惊慌实在很可笑也很可悲,她起身坐在床铺时忍不住嘲笑自己这么依赖一个不该依赖的男人。
但,她真的孤独太久了,也许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陪伴。
孟蝶没让自己颓丧太久,她回过神来,发现她身上除了棉被,还盖了件单衣——没有穿好,只是披在她身上。她环视了房间一眼,才发现男人又翻她的衣柜。
他有个应该会让所有女人抓狂的坏习惯,翻过的地方都像遭小偷似的,也不随手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