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是,他无法压抑那股久旱逢甘霖一般的狂喜,像脱缰的野马奋力地驰骋许久,赤红的铁很快地捣弄出温暖的雨露。
他一次一次加快节奏,一次一次加重挺进的力道;而她的身体也同样以不可思议的柔软接纳并熟悉他……
「嗯……」
她忘情的吟哦却提醒男人她前一刻的矜持。他冷笑,「你是天生的戏子,或天生的荡妇?」他没有停止身下的侵犯,只是挺起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颊渐渐被情欲熏红的模样,两臂捉住她的膝盖,令她不得不抬起臀,继续由着他在她体内冲刺。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明显,她的双乳甚至因他的孟浪狂野地震颤。
「和敌人上床的滋味如何?你如何能演得这么逼真?」男人古铜色的肌肉上沁出一层薄汗,额上青筋浮突,他进犯的动作没有停顿,更毫不留情,「只有天生的荡妇才做得到吧?是吗?」
不是……
孟蝶身子开始痉挛,她已经听不进那些羞辱,幽穴紧紧地绞住他的男性,她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他腰侧,臀部忘情地摆动着。
「萨朗……啊……求你……」求他什么?孟蝶的记忆与感官,在逼近高潮处,交错,重迭,闪烁,快转……直到形成一道急速旋转的涡流,那深不见底的涡流深处,传来狂风沙的呼啸、传来大地震撼的鸣动、传来千军万马的嘶鸣与怒吼。
杀!
不要!最后是她心碎欲裂地哭喊。
涡流转瞬化为天际翻腾的金云与黑雾,是上天伸出巨大的掌,峡谷彼岸暴风雪肆虐,万丈高的谷底,染血的怒涛是亘古以来天神用以劈开大地的利刃,劈开峡谷,劈开生死,也劈开天下二分的命运分水岭。
男人浑身是血,腹背中了无数暗箭,他却不看他的敌人,被逼上穷途末路仍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穿过如铁幕般将他重重包围的天朝士兵,看着她。
他没开口,她却知道那一眼代表什么。
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