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她的血染红了他一身,但他仍专心地替他止血。

“股东大会怎么办?”

“你再讲一句股东大会试试?”他眯起一双狭长且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

范荷露这才发现,少爷美则美矣,真要威胁起人来,其实可不会输给满脸横肉的家伙,当下她抿紧唇,一方面不想跟少爷唱反调,一方面也真的是痛到说不出话来了。

“干!你是乌龟吗?开快点!”他又吼前头的司机。

范荷露脸颊贴着少爷的胸口,他方才抱起她,胸前也沾了血,荷露迷迷糊糊地,忍不住想伸出另一手抹去他胸前的血迹,越抹越觉得触目惊心。

这双手臂,这个胸膛,也不是第一次依靠了,怎么她今天才发现这个怀抱这么有力,而且这么温暖?

她一定是失血过多,脑子有点坏掉了吧?

“马的,你敢昏过去老子就……”

就怎样?她的大少爷真的很爱强人所难呐!她就快痛死了,怎能不晕?

然而那是她当天记得的最后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