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但是让他更想恶作剧而已!
“那好,我等一下洗内裤,你不要偷看。”
“什么?”他该不会连内裤也要脱?
“可乐湿透我的牛仔裤,连内裤也遭殃,我不想蚂蚁爬到我的小弟弟上挑战攀登世界第一高峰。”
还攀登世界第一高峰哩!不要脸!
“哈哈。”紫江不给面子地以死人般的声调和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干笑两声,在洗衣板上用力搓洗他的t恤,一边提醒道:“你至少可以去穿件裤子再来洗。”
“我所仅剩的、没丢到洗衣机里的最后一件裤子,现在全是可乐。”季天朗从紫江左手边晃倒右手边,她总觉得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只好告诉自己别多心,专心洗衣服,努力目不斜视!
大理石洗手台很宽,足够两个人用,紫江埋头苦洗那件t恤,但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一样,直到季天朗靠了过来,她浑身紧绷。
这会儿,她相信她连脚趾都红透了!
季天朗肌肉强壮且性感的手臂横过她胸前,拿走肥皂。“不要把我的t恤洗破。”他故意在她耳边道。
紫江终于受不了的闭上眼,“拜托你不要光着屁股晃来晃去好吗?”虽然她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不敢看——可是这么战战兢兢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好怕自己不小心瞥见不该看的,会长针眼!
季天朗嘿嘿笑,“你干嘛想象我光着屁股跟你共处一室?我也是有贞操的好吗?小妹妹。”他最后一声嘲讽的轻笑,几乎就吹拂在她耳边,但紫江只感受到他戏谑的取笑,愤愤地睁开眼,果然看见他腰下围了一条白浴巾。
紫江松了一口气之余,忍不住觉得有点呕,她的视线很快地从他结实又翘挺得臀部移开,暗气自己变的更烫的脸跟慢不下来的心跳。
季天朗心情大好地吹着口哨,站在她旁边洗他的内裤,会感到窘迫的人似乎真的只有她。不知道为什么,紫江觉得这一刻他们两个竟然一起洗他的衣服,实在既滑稽又好笑。
他们一起把烘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再把刚刚用手洗好的丢进去,牛仔裤则直接用洗衣机洗。包括季天朗从洛杉矶一路开车上来时换下来的,累积将近半个月的衣服重量可不轻,紫江的脑袋都被埋在衣服堆中了。
烘得暖洋洋软绵绵的衣服,有洗衣粉的香味,而且总觉得还有一点他个人的特殊气味。这跟有没有洗干净没什么关系,也许是错觉,毕竟他就站在她身边,她会觉得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没什么好奇怪,何况有时她也觉得外婆或其他人洗干净的衣服上都有每个人残留的一点点味道。事实上,他身上的味道还满好闻的,抱着季天朗的衣服时,紫江突然有点害羞地发现这点,小脸忍不住想贴在衣服上蹭。
“我来。”季天朗总觉得她会被衣服压垮,这小女生看起来真是有够弱不禁风的。他弯下腰,伸手抱走她手上的干衣服,围在他下半身的浴巾却在这时因他的动作松落。
“……”他们对看了数秒,紫江不想看,偏偏镜子的反射让她连不该看的也看到了!
活到十五岁,她连自家小弟还是小婴儿时的裸体都没看过!她在台湾念国中,托台湾保守又八股的健康教育的福,她对男性生殖构造的认识仅限于课本上精美——精简并美化——的图片,在台湾连国术馆的十八铜人像都要穿内裤了,想不到生平第一次见识到的就是这么吓人的……
“啊——”这回,她直接挑战飙高十六度的音阶。
“闭嘴!”紫江才起了个音,季天朗立刻吼道,惊吓不小的小女生只好捂着嘴无辜地瞪着他的脸,小脸红得像番茄。
好惊人!好可怕!她会长针眼!呜……
“首先,”难得他有如象皮一般厚的脸皮也会泛起薄薄的红晕,但这家伙却继续用一贯的痞子态度说道:“谢谢你叫的那么大声,我相信没有男人在女人看到他们的小弟弟时却无动于衷而不感到羞愧的。其次,不是只有你会害羞,我的小弟弟也会,所以现在麻烦你移动你的脚步,让我找件洗干净的内裤穿上,好吗?拜托……”
不只被她害到得肠胃炎送医急救,这下子连身体都被看光光,季天朗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苦主,但紫江的反应比他光着屁股的事实更让他在意。从小独立惯了,十一、二岁就开始在美国国境内自己旅行,什么状况没遇见过?他其实比她坦荡,于是洗完衣服那天,他请紫江到外头吃饭,当做这个小女奴辛苦一整天的行佣。
“每天下午三点,记得准时报到,否则你知道后果如何。”季天朗送紫江回家,看着她进家门,却又在身后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