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爱火饱涨到极致,她的娇柔颤抖地绞紧他,季天朗猛地完全释放在她体内。
他们维持着高潮来临时相拥的亲密,用沉默凝结那一瞬间的火花,慢慢平复喘息与心跳。
良久良久,紫江终于想起,她加班到十一点多,晚餐时随意地用便利商店的饭团解决的,回到家后洗了澡就瘫在沙发看电视——她平常不看电视的,今天反常的没有回房间倒头就睡,绝对、绝对、绝对跟这死男人没有关系!
她睡着了,客厅的电视没关,现在也许正播着恐怖片。
“你怎么不帮我把电视关掉?”该不会连门也没关吧?别人她不敢说,但这家伙就难讲了。这个小头动得永远比大头快的原始人,可是有过一进家门鞋都没脱就把她扑倒的前科!
“没注意。”他懒洋洋地,像大狗狗死巴着狗骨头一样,将她包在怀里,动也不动,连在她体内的部分也不打算退出来。
那么大的电视在那里闪,她也不是调到静音,最好会没注意!
季天朗在她背后的两手当然不可能安分,滑溜的背部摸够了,摸上她圆润的臀部,接着力气恢复了,她感觉到体内男性渐渐紧绷与茁壮。
季天朗知道她会生气,所以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反正他要是赖皮不离开,她也拿他没辙,他还故意像玩火车过山洞一样,挤进去,滑出来,又挤进去,再滑出来……没事似的表情像在对她说:他绝不是在做色色的事,而是在玩!
紫江额上一根筋跳了一下,在他背后的双手握成爪,差一步就要往他得意的痞子笑脸巴过去。
但是经验告诉她,这时赏他锅贴,他会以为她在跟他玩s,而他会视心情决定扮s或。天知道紫江无数次想拿西瓜刀剖开他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装满可疑白色半透明液体?
有一次紫江真的气得这么对他吼,想不到这脸皮无敌厚的白目变态色情狂竟然这么回应她——
“我这辈子身上所有‘可疑白色不明液体’都是你的,你不要那么多的话我只好把它们射在小套套或马桶里——如果你真这么狠心的话,想想这么多小天朗和小紫江都从冲水马桶游到大海去了。”他好像自以为很浪漫,而紫江送给他的回礼是黑轮两颗、锅贴一个,顺便让他复习她的鞋子穿几号。
跟四肢发达的无赖浪费力气太不划算,要当来福二世的驯兽师最好得耍些小手段,紫江拧起眉,疲累不堪地将头枕着他的手臂,原本和他拔河纠缠的力道也软了下来,病奄奄像要一命归西。
“怎么了?”季天朗脸色变得沉重。他才要一次而已欸!她是不是太久没进补了,身体怎么这么虚?
“没什么。”她叹气,“今天为了你回来,加班到刚刚,忘了买饭了,你吃饱了吗?”她用小媳妇似的神情凝望她家大老爷。
“你们老板电话几号?我找她理论!”他像斗牛一样鼻孔喷气,结实的肌肉鼓起,宛如想找人干架,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
紫江闲闲地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季天朗正拿起手机,想想不对。
“你不就是老板吗?干嘛自己加班?不会丢给手下去做?”
他像她一样没天良?
“我去随便煮个阳春面好了,反正我已经吃好几天了,你要吃吗?”她软绵绵地从床上爬起,颤抖无力的模样仿佛快领便当的林黛玉。
“不用了,你睡觉,我煮好就来叫你……为什么天天吃阳春面?你缺钱怎么不跟我说?就跟你说给你请个佣人,还跟我啰嗦!难怪身体虚成这样,以后不准你再吃阳春面!”他帮她盖被子,没发觉这女人一点也不客气地躺回去。
“好想吃泰式绿咖喱鸡肉炖饭跟蛤蜊浓汤,前菜想要紫苏酱生菜沙拉……噢,我好想吃新鲜的莴苣,可以的话甜点配haagen-dazs的巧克力冰淇淋和新鲜樱桃就好了……”这是她饿死前的最后愿望,她以少女的祈祷般柔弱又双眼闪亮的神情凝望着某个笨蛋。
季天朗专心地帮她把被角铺平免得她着凉,心里盘算煮这些东西要花多少时间,她会不会在他煮好前饿昏?
他记得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好市多。
“睡一下,很快就好。”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转身离开房间。
紫江吐了吐舌头,才合上的门又打开了,她迅速换上萎靡的表情,心想这笨蛋该不会发现自己被唬了吧?但随即她看见去而复返的季天朗手上捧着一大束几乎挡住他视线的花。
华丽的施华洛世奇水钻妆点着蕾丝包装纸和彩带,白色和红色相间的花朵是白玫瑰……或者是浅绿玫瑰?房里只有柔和的床头灯与酒柜灯亮着,她看不太清楚,红花则是大朵华丽的海棠,两种都是她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