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辛守辰并没打算让她一辈子当缩头乌龟。有些疑惑他始终都想弄清楚,但他深知摊牌时,他可不见得理直气壮到哪去,因为不论他是否先意乱情迷,都无法否认他果真对一个男人心动的事实,就算这男人如此了解他,体贴他,关怀他,总是永远第一个站出来替他挡下危险,让他在得知“伊人”果真是“他”时,宛若美梦成真般地狂喜……
“对了。”辛守辰从他背靠的长椅上作为扶手的金丝楠木斗柜里,取出一卷古籍来。
单凤楼两眼发亮,正要伸手,辛守辰却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地拿远了。
那些散佚在民间或收藏于皇室的古籍,之中或多或少有关于古时候的“真言”载“真名”的记载,大多为临摹或口传再经由音译抄在纸本上,在寻常读书人眼里只是一些看不懂的符文,但在懂咒术的人眼里可不同。所以从以前开始,辛守辰若必须到外地出公差,碰巧遇到书商或有人收藏,总会替她带一两册回来。
不只古藉,有时是棋谱,有时是茶具,甚至是出自名工匠家之手的算盘,知名大窑出产的花盆或茶壶。
单凤楼总算记起自己现在的身分,只好若无其事地移开眼,假装她一点也不好奇,“那是什么?”
辛守辰藏起笑意,“上次在枭城遇上一个卖骨董的,正巧他有几本古书想卖,我就替凤楼先买下。”
“那……你可以先交给我。”她笑容讨好地道。
辛守辰看着她小猫儿似贼贼的笑脸,还不时偷偷瞄着他手上的古籍,实在有些忍俊不住,不忍再逗她了,便把书拿给她。
“古书长怎样啊?我看看……”她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
辛守辰就这么悠闲地倚着斗柜,看着坐在他大腿上贪看书的小家伙,静静地,不吵她,不过却一点也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小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