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拿起那杯酒,端杯子时手还有些抖,几乎是颤着唇一饮而尽,喝完心中的慌乱和躁动仍未平复下去,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杯酒下肚,情绪才渐渐好转。
她窝进沙发里,抱进自己的手臂,强忍心理上的不适,凝神开始回忆当年的一些细节。
当时她手指受伤,弹钢琴这条路是彻底走不通了,被迫嫁给傅景行后,感觉自己的人生一事无成,就连婚姻这样的事都不能自己做主,一度陷入绝望。
夏洛书主动联系她,告诉她两人合作的那本书首发很受欢迎,出版社想要让两人改一些细节,再加一些新鲜的文史段子,再次发行个精编版。
她正愁无事可做,也不希望自己一直被消极情绪困扰,想找些事情忙碌起来,于是几乎把所有能拿出的精力和热情都投入到了出版社的改编工作中。
照片貌似就是在那段时间被人拍出来的,时间久远,她已经记不太起被拍下照片时都在出版社做过什么,但她可以确定自己跟夏洛书之间绝对清白,并没做过这样的事。
那张照片一定有问题,就算不是p图,也很有可能是角度借位。
但她能想到的事,难道傅景行就想不到?就算他想不到,在拿到这张照片时,正常反应也该是找她质问了解情况,而不是……而不是那样对她。
伴随着这张照片的出现,更多零碎的本已被她忽视的记忆,全都回到脑海。
她本就抵触傅景行,后面更是发展成了恐惧和憎恶,某些时候当然不可能顺从他。
傅景行也曾在被她的抵抗惹到不耐烦的时候,冷声质问:“你不想让我碰你,那你希望换成谁,夏洛书吗?”
昔日她只觉得他有毛病,现在想想,黎荆曼心底愈发烦躁。
他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