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不是能受得住无视的性子,干脆不再哄她,直接伸出手把她捞起来,预备把人放床上去。
黎荆曼这时候终于有了反应,愤怒地挣扎:“你放开我。”
她生了病,声音小小的,动作幅度也小小的,不像挣扎,倒更像是摩擦。
傅景行喉结滚动了下,快速把她扔床上,用被子盖严实:“我叫人给你拿退烧药了,你老实点躺着,别乱动。”
黎荆曼委屈极了,泪汪汪地瞪他:“傅景行,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台洲?”
傅景行这事上一点都不含糊:“等你开学了我就送你回去。”
他坐到床边,帮黎荆曼拨开挡住视线的碎发,顺势把手放在了她脸上,心中喟叹一声,真嫩。
“今天的事就当是长个教训,莫塞尼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乖乖在我身边跟着,别乱跑了。”
黎荆曼想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挪开,却反而被傅景行握住,他把她的小手覆盖在了掌心里,没再做其他的动作:“难受就睡一会吧,醒了就好了。不用怕,我会一直在这守着。”
黎荆曼本来还想骂他两句,傅景行却突然拿出一条领带系在了她的眼睛上。
“好了,天黑了,你该睡觉了。”
黎荆曼:“……”
她是生病发烧了,又不是脑子烧傻了。
但迷迷糊糊地,最后还真的睡了过去。
半夜,半梦半醒的时候,似乎有人在给她喂药。
次日醒来,睁开眼,傅景行就躺在她旁边。
两人的手,仍旧维持着相连的姿势。
眼睛上的领带应该是在她睡熟了后被傅景行又解开了,此时她的视野一片清明。
头也不晕了,应该是烧退了。
但不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