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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而且她相信黑恕谦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却不见踪影,于是她开始打量所在的房间。

虽然有壁炉,和主堡里的卧室格局差不多,不过看来这是一间摆放画作的仓库,除了她身下的贵妃椅,还有一旁也同样格格不入的桃花心木茶几外,没有别的家俱。墙上挂满了画作,而四面墙和角落堆着用油布包起来的,莳芸猜想应该也是油画。

桌几上的热茶还冒着烟,还有一小块起司蛋糕和饼干,莳芸已经知道这是白色城堡的生活习惯之一,在正式的早餐前,为了不让主人或客人饿肚子,可以穿着睡袍先在房里暍点热茶!通常是桔茶或花茶,吃点饼干蛋糕,再悠闲地梳洗换装等待早餐。

可是既然这些东西都准备了,怎么没给她准备晨袍或衣服呢?莳芸想到丈夫坏心眼的前科,当然也猜到他八成是故意的,有些微嗔又忍俊不住。用貂毛被把自己包好,喝了口热茶,挑了一块玫瑰果饼干——白色城堡的主厨对点心还颇在行,莳芸最喜欢每天早上各式各样的手工饼干。

凉风从另一面房间次进来,还夹带着一阵阵更浓烈的松节油气味。幸好味道没有重到难以忍受,莳芸吃了两块饼干,便悠闲地往隔壁房间移动。

隔壁的空间比刚才的房间大两倍,每一面墙都有窗户,而且每一扇窗户都大开着,完全没有窗帘,和风与阳光自由地探访,偶尔会有意外的小娇客,例如窗台上的麻雀,以及乘着风飞飘而来的枫叶。

这房间多了许多画架,平台,石膏像,镜子,颜料,以及未干的油画等等杂物,但仍是空旷,想必是画室。莳芸站在其中一幅画之前,怔仲失神。

将近等人高的画布上,星月光辉洒在玫瑰圣一坛之上,浑身赤裸的女神俯卧而起,神情有些羞怯,有些愉悦,有些惺忪未醒,虽然不是写实风格,那五宫和神韵还是栩栩如生,简直是她的翻版。

莳芸脸颊泛起红晕,这幅油画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看来她丈夫若不是有预知的本领,就是早就计画这么安排他们的新婚夜……

结实的臂膀由她身后将她圈起,莳芸被拥进已经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早安,宝贝。”轻柔的吻随着低沉的嗓音落在她颊畔和肩颈上,一双大掌也不安分地隔着貂毛被,握住其下浑圆饱满的娇挺。

明明已经历过新婚夜,莳芸还是羞得浑身似火烧,又羞又嗔地欲迎还拒。

“你坏死了……”坏心眼,算计她,却又用温柔和深情把她融化,真是大坏蛋。她半嗔半笑地埋怨着,却又忍不住想在他怀埋撒娇。

黑恕谦的手探进貂毛被里,那包裹春光的被子几乎已经要随着地心引力的呼唤而去,他却接着以吻封住她的抗议,手臂蛮横而充满占有欲地环在她胸前,一只玉乳被盈握着,另一只则半裸在结实的前臂之上,一样的娇艳欲滴。

莳芸只能紧紧抓着快要滑到地板上的被子,勉强遮住下身春色,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他的吻和在胸前的抚弄,腿间再次泛起热潮。

她几乎就要弃械投降,黑怒谦却结束他们的吻,舔去两人唇间依依不舍的银丝,又在她唇上啄吻了一口。“这画是送你的。”

莳芸嘟起红唇,虽然高兴,但忍不住想揶揄他,“你画我的画像送我,我是很高兴,不过如果画的是你岂不更好?”虽然是想取笑他,应该很少有人会收藏自己的裸体画吧,不过怎么讲着讲着她自己都羞赧了起来。

黑恕谦果然轻笑出声,“何必看着昼?我本人随时都可以让你看。”

莳芸又羞又嗔地捶打他。

“或是你想用相机拍下来,我也舍命陪君子,不过拍出来的照片只有你能收藏。”他真的不介意当她的模特儿。

这主意让莳芸很心动,不过她才不会笨到把丈夫的照片拿出来展示,虽然那绝对会大受欢迎——黑恕谦本来就上相,全身都完美得教人嫉妒。

“我才不会笨到拿给别人看,要是所有人都来跟我抢老公,那怎么行?”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因为她是唯一能走进他生命里的女人。“这幅画也只有我能欣赏。”在白色城堡里,会有一个房间摆满所有与她相关的画。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黑恕谦还不愿面对人群吧,莳芸突然想,身为艺术家的男人呐,尤其画画的,画着画着跟女模特儿发生关系的比比皆是,不花心的简直凤毛麟角——事实上莳芸怀疑根本没有专情的画家,她突然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帮助黑恕谦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担心得太多了,据她所知,c.h很少以人为题材,唯一的人像画是他至今仍不肯卖的“卧睡的少女”。那幅画她没见过,不过那日黑恕原倒是闲聊似地告诉她,有不少买家开出了千万美金以上的价码要买下那幅画,但黑恕谦怎么都不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