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的黄金啊,我那些书可是捜集了很久,丢了不知要去哪再买。亏你还号称饱读诗书,连书的重要都不懂,你读的是帐本吧?」

「……」龚维惇脸色绿了绿,龚维忻在一旁很困难地憋着笑。

梁安琪很少这麽对人说话带刺,除非她跟这人相处时有不愉快的经验。龚维忻虽然不知道梁安琪和龚维惇有什麽过节,但倒是很乐见她不会这麽容易被龚维惇牵着鼻子走,甚至能让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龚维惇显然是有原因不愿在这时与梁安琪作对,但他还是觉得很愉快。

龚维惇几乎是语气微愠地命令手下,要「死命」确保车上的东西能安全运回龚家,然後瞪了梁安琪一眼,率先上了车。

梁安琪觉得莫名其妙,她不要他的黄金也不行吗?但她仍是在龚维忻的搀扶下爬上马车。

「啊!等一下!」她大叫。

正要爬上马车的龚维忻很确定龚维惇额上已经青筋毕露了,这回他憋笑憋得很完美,「怎麽了吗?」

相较于龚维惇的不耐烦,他俨然就是个体贴好丈夫的模样。

「锅里的麻油鸡怎麽办?还有棉花跟煤炭呢?」

「棉花和木炭,我们龚家多到能施舍乡里,梁姑娘怕不够用的话可以一起来领。」

龚维忻知道龚维惇已经等得不耐烦,而且对安琪方才给他的难看耿耿於怀,才会说出这种完全不像他会说的话,他只是看好戏那般地保持沉默,反正他也不会让龚维惇恼羞成怒地对梁安琪动手。

梁安琪回头鄙夷地瞥了龚维惇一眼,「你用点脑筋想,也会知道我说的棉花和煤炭,绝不是普通的棉花和木炭。怕人家不知道你龚家财大势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