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龚维忻很清楚他必须更加低调地过日子,他们无法冒险举办婚宴。越想揣在手里,不愿失去,就越容易发觉那有多握不住。

他的心绪低落好一阵子,也不太爱说话,梁安琪看得都有些担心了。「我对那个蠢书生真的没有任何意思,就连一丁点都没有,你别把他放在心上。」

梁安琪绞尽了脑汁地想让他开怀点,自己也没想过为什麽如此在乎他开心与否。

所以,当龚维忻在她洗完澡正在晾衣服时从她身後抱紧她,他胯间的硬挺抵在她腰後,梁安琪只是动作僵了僵,却没打算抗拒。

今天还是他硬压着她进浴间。龚维忻早就发现这女人生活习惯相当懒散,

非到身子开始有不舒服的黏腻时才会甘愿洗澡。最初她每两天帮他洗一次澡,那时因为她自己的衣服也会湿透,所以不得不在替他洗完後自己也清洗一番。当他痊癒後就故态复萌,好几天才洗一次……

因为先把目标放在打扫屋子,他暂且不管她。如今连蓝色圆屋里她的闺房都被他打扫得一尘不染——这女人先是哀号,对自己小小的领域被侵犯当然不能接受,接着却露出崇拜不已的神情,他挥汗打扫她的猪窝,她却蹲在角落双手交握着看戏兼当大型路障……

是啊,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他打扫的功夫堪称一代宗师了。

龚维忻拨开她的长发,在她肩上和颈上又啃又舔,熟练地咬开了抹胸的系带,双手像铁箍一般圈上她的腰和胸口。

他知道他们不是夫妻,更明白梁安琪对此也心知肚明,可是他却宁可用强的也要牢牢抓紧她。

其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如果她反抗,他会不会心软?他只能确定自己会很难过。

他的手探进她衣襟内,一下子就钻入松垮的抹胸,握住柔软的雪乳。梁安琪身子颤了颤,他感觉到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仅仅是如此,已经让他血液沸腾。

若她明知两人不是夫妻,却默许他的亲近,那麽这是否代表,她对他是倾心相许?他几乎是狂喜地扳过她的脸,吻住她的唇,两手激切却又不忍心太粗鲁地揉捻起她的雪胸,直到她的抹胸掉到地上,衣襟敞开,她的肌肤很容易就会因他的一点玩弄而泛红,他早就知道了,每当他被她的言行逗得又气又好笑时,恶作剧那般轻轻捏她的脸,粉颊就酡红一片,在这厚脸皮的女人脸上多麽难能可贵,害他都有些上瘾呢。

他高高捧起她的双乳,将其狎玩得峰顶红梅都挺立了起来,还恶劣地以手指玩弄,每一次他都能感觉到这丫头身子被逗弄得一颤一颤,很明显她是第一次被这麽深吻,他却一点也不客气地卖弄他高超的吻技,以灵巧的舌头在她敏感又湿热的口中挑逗和翻弄,一下子银痕从她嘴角流淌至下巴。

龚维忻存心使出浑身解数,要以熟练的调情技巧逼她放纵一步便无法回头。

刚开始是因为,她想,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撒了谎就要付出代价。

其实这几日,梁安琪一得空,总会忍不住思考着她和龚维忻如此理所当然地成了夫妻,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当日的骑虎难下,随口扯谎?

如果换成别人呢?换成那个她不认识的包家远亲,或是庄文儒?她把她所认识过的男性都试着代入龚维忻受伤後在这里扮演的角色,有的让她觉得讨厌,有的会让她在第一天就急忙撇清关系,有的会让她在撒谎後整天烦恼着要怎麽解释清楚——她同样也假设那些人全都像龚维忻一样得罪了皇都某个权贵,而且失忆。

当然啦,她所认识的大多数男人,村里的人也都认识,也都有自己的归处,可是即便如此那也不包括,她愿意被一个男人抱着,一觉睡到天亮……

这真的很可疑!她就是从那天之後开始觉得自己说谎的心思不单纯。

她甚至不讨厌跟他以夫妻相称,要她抱着他睡觉都行!

她得承认自己一开始对他有好感,有情有义又有着过去的男人,大概很难让女人反感,何况他的相貌本就迷人;而他失忆又无依无靠,更是大大地松懈了她的心防,让她想好好照顾他。

跟他假扮夫妻的这几日,她甚至觉得挺幸福的,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没什麽不好。甚至,比过去一个人更好。

所以当下她放弃抵抗,也放弃去想他恢复记忆以後,或是万一他在皇都真的有个要好的姑娘。当然,最後根本也无法有任何思考……

他像是暂且放她一马,让她能够大口呼吸,唇舌转移阵地,吮吻着她下巴的湿痕,直到颈间,一只手则往下,迫不及待地想确认她是否动情,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腰带,长裤和裙子顺势滑到地上,他的手在她两腿夹紧前探进谷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