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吃醋吗?「哪一种人?死掉的洗过不少,没死的你是第一个。」不会连死人的醋也吃吧?

「……」所以这丫头把他当大体吗?虽然这让他手有点痒想捏她一把,但是比起「别的男人也能享受被她照顾的特权」这件事,起码比较能接受,「你还兼差洗大体?」

这丫头可真忙啊!

「不是啦!是有特殊原因,因为从小我爹就不忌讳让我接触人的屍体,所以我胆子也比较大,洗大体是有几次衙门那边委托的,有些案子比较特殊,我只是在旁边帮忙,并没有打算靠那个营生,其实我还挺怕鬼的,要是洗不好人家半夜来找我,我会吓死。」

他怎麽一点也不意外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怕幻想出来的东西?

龚维忻不相信这世上有神。至於鬼,倒不是真的完全否定,只是他坚信绝大多数鬼神之说只是世人杜撰的,而真正的鬼,不一定会比人更阴险可怕。

然而说实话,这到底是梁安琪第一次面对清醒的裸男,本来自恃没少看过,可是手心底下热烫的身躯,和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甚至是他说话时胸膛隐隐的震动与气息的吹拂,都让她内心渐渐升起躁动。

何况,她得承认,不是谁都能有一副这样的好体魄,虽然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旧伤疤,却依然强悍而迷人。父亲所谓适合习武的身体,包括骨骼的硬度与骨架要端正,肌肉则是後天锻链来的。父亲说过人的肌肉有两种,爆发力专

长的白肌与耐力专长的红肌——父亲之所以不避讳让她接触屍体,主要就是为她解释这些医学知识。所以某些跑江湖卖艺的人,因为表演需求,白肌发达些,体魄看起来就特别夸张,胸前和手臂上好大的两块硬石头。

龚维忻从小在刀口下讨生活,他的体格不见得比某些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夸张,而且是偏瘦的,却还是能一击撂倒他们,因为他不管是哪一种肌肉都无比结实,看起来反而不会特别剽焊壮硕——这是梁安琪摸了好几天的结论。

刚开始是真的因为好奇而研究半天,久了也没什麽好研究了,各种不正经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冒了上来,害得她心猿意马。

但龚维忻可不是死人,被她这麽摸摸揉揉还无动於衷,他不想承认自己被伺候得舒服极了,而且,更呕的是,在男欢女爱的经验上,他肯定比她丰富得多,却总是被她摸得心跳如脱缰野马,正眼也不敢看她……

除了在医理上特别在意以外,梁安琪并不善於对男人品头论足,也没兴趣这麽做。不过,他的背真是好看……从肩膀到细腰,到又小又翘的臀部,害她觉得自己的双手在上面乱摸是非常邪恶的事——但她也不想停手就是了。她忍住用双手捧住他的臀部做些猥亵动作的冲动,因为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喂……」

大少爷非常不喜欢她跑到他视线范围以外的地方太久。梁安琪又发现了这一点,只好认命地回到他身前。当然啦,他本身就长得好看,她绝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在他面前要维持正经又专业的形象,连淫笑都不行,太辛苦了。而且,洗着洗着,他就……站起来了。

活的果然有差,搓两下就有反应。但是话说回来,这玩意儿不洗也不是,刻意去洗也不是,而它的模样,说复杂不复杂,但说简单也不简单,随便洗洗也洗不乾净,真的很麻烦啊……

龚维忻原本窘迫地想撇过头去,却发现梁安琪的耳朵红得可明显了。原来这丫头也会害臊啊?他突然心情大好,故意在她耳边道:「要洗就洗乾净一点,要我教你吗?」

梁安琪瞪着害她手滑了一下,但却猛地高高昂起、更加亢奋的男性。某人不只刻意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语气也像看好戏似的。

这家伙当她是被吓大的吗?是啦,她方才是起了邪念,所以刚刚只是偷偷吞了口口水,但是他若以为她会被吓得手足无措,那就太天真了。

她握住他肿胀的男性,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好快,膝盖有点发软,唾液泛滥。这男人全身湿透的模样太可口了,黑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和手臂上,眼睫也沾了水气,使得一对黑眸看起来既深邃又无辜,结实的肌肉因水光而湿亮,明明剽悍美艳如猎豹,却顺从地站在她身前任她「这样又那样」……

「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她抬起头,冲着他有些邪气地笑了,握住他男性的手稍稍使了点力,就令他白皙的脸又涨红,却不服输地瞪着她。

要摆出凶悍的模样,龚维忻是真的很拿手,他曾经光是瞪着一个大男人就让对方吓到尿裤子。可是久而久之他这副模样对梁安琪却越来越没吓阻力,只是让她更想逗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