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麒麟公主的老师会是个老头,但这群大摇大摆到几乎目中无人的家伙中,没有一个看起来像老头,而其中为首者不只高大挺拔,就算站在一群条件也不差的侍卫与重臣之间,也是鹤立鸡群,当他面容严谨、双目有神地直视前方,宛若众生皆当臣服他脚下,瞬间周围所有人全成了杂鱼。

这是哪里来的新生代男偶像?

会红!一定会红!岂止会红,根本是爆红!而且还能红到国外,出国比赛拿金牌!

想她麦小桔生来懒惰又机车,贪吃又爱嫌,看帅哥的眼光也是挑得很,要让她流口水可不能只有好看的皮相,她对奶油小生其实没什么爱。

眼前的大帅哥,简直是座天然发电机。

大帅哥目测一八五以上跑不掉,完美的九头身,倒三角形的上身,双腿修长,比国外伸展台上那些odel像衣架子,身材却一点也不像那些odel单薄,毕竟他身上的玄端是类似秦汉时期,群臣面圣或参加祭典的大礼服,没有厚卖的胸膛与宽肩,穿起来会很可笑。然而太傅大人一袭绣金线与红衣边的黑袍,却更加突显他昂藏的体魄,伟岸的胸膛也隐约看得出结实的胸肌……

麦小桔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点。她差点被朱芫芫那色女影响,刚见面就研究人家身上的“嘛受”。

帅哥头戴金冠,轮廓像拉丁人种那般的立体而深刻,除了那道男性化的锐利浓眉,五官偏中性,有一股魔魅妖冶,尤其那对眼睛,但是任何人都很难将他当成“美女”,因为那张冷冷睇凝着她的脸所透露出来的气质与气势都是霸道又大气的。

麦小桔涎着花痴笑迎上前去,搓着双手,学着古装片里巧言令色的小人,一脸谄媚,“太傅大伦您真素辛苦了,需不需要学生我帮您落烧水或者马杀鸡一下?”近看又更帅了,嗷呜——“不要当太傅啦,来当她的驸马!”

说到拍马屁跟狗腿嘛,她也是很驾轻就熟的。只要在公主病上司或好大喜功的主管底下待过,三不五时靠上去嘘寒问暖是基本功,想在充满毒蛇猛兽的办公室中存活,环境怎么变她就怎么变,免得死得比别人快!

当然这里不是办公室,她也不靠他发薪水,天生痞性难免露出马脚,干脆大胆地用眼睛意淫眼前的美男子。

反正身体不是她的,矜持和面子就免了。

然而闻人长命最痛恨的就是花痴!他没想到向来最惧怕他的麒麟会一反常态地对他大胆示好,脸色变得更难看。

闻人长命想起侍卫所说的,麒麟性格丕变一事,心中仍存疑。

也许她是装的?但他与麒麟是青梅竹马,麒麟有几斤几两重,他很清楚。

眼前的麒麟何止是花痴!他身边从来不缺想吸引他注意的男人与女人,看多了那些示好与卖弄风情,眼前的麒麟别说卖弄风情——他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为“风情”的美景,只有她的笑脸令人发毛。

她看起来像要把他扒光一样,笑得不怀好意,这让他背脊竟然窜上阵阵恶寒!

“你玩什么花样?”他退开一步,低声警告地道。

“我只是问您累不累。”要不要她帮忙脱衣服?还奉送免费马杀鸡哦!

“长命不致如此娇贵,殿下费心了。”闻人长命依然冷冷的,“倒是长命离开仁王城多日,殿下越来越松散懈怠了,想来是这班狗奴才败坏风纪,带坏

到底,谁是这宫中真正的主子啊?

麦小桔闻到一丝火药味,终于感觉到这位帅哥跟他身后的“讨债集团”浓浓的下马威意味。

她是惹到他了吗?

当了七天的公主,但她实在不是金枝玉叶的命。七天来每个人都待她不错,她也懂得在合理范围内尽量不找碴,而这群人一进到殿上来就个个鼻孔朝天,还把她的人全都狠狠地训一顿是怎么回事?

她麦小桔从以前就以白目跟爱记恨出名,最讨厌被连自己胡子都刮不干净的人刮脸了!

更何况,这男的摆明拿这些无辜的倒霉鬼来压她!

她抬高下巴,腰一擦,胸一挺——果然超级有“气势”,闻人长命跟他的手下又默默退了一步,木兰飞弹真不是盖的。

“太傅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岂不是暗指太傅无能,将学生教成一个只会推卸责任的窝囊废了吗?而且太傅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学生像是那种大白天好吃懒作、浪费国家资源的废人吗?”她麦小桔不只机车白目爱记恨,脸皮也超级无敌厚,这些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闻人长命瞪着她,“数日不见,公主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他怀疑一个人的性情真有可能因为大病一场而转变如此之剧烈?